夜色苍茫。
阿贝拉那辆被望舒眼红无比的机车斜斜支在路旁,在街边便利店店内的照明下也反射出一点明亮的灯光。
而她本人草草吃完刚买来充饥的三明治,又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算是解了点忍了这么久的烟瘾。
她在几个小时前拜别了佩特利诺庄园,那之后就一直顺着公路疾驰向城外。
相对于作为目的地的那座城市,托萨还是太偏僻了,偏到她这一路似乎再加速都无法缩短抵达的时间。
中途说不定还得加一次油。
阿贝拉抽完这支烟,将熄灭的烟蒂丢进垃圾桶,翻身骑上了机车。
她和摩托车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极长,又很快在经过下一盏时缩成了一个点,如此往复地在山路上拖曳出一道道痕迹。
晨光还未熹微时,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胡子拉碴的会所负责人。
“来了来了。”
他哈欠连天地来开门,眼泪都挤出来了,脸上还留着趴在柜台上值班睡觉留下的红印子,“谁啊大半夜的要入住咦”
这里对外就伪装成了一座私家旅馆,平时有旅客碰巧上门也会装模作样地接待一下。驻扎在此的成员自称都是朋友关系,轮值负责的借口也是谁谁谁又有事了来顶替。
“你你你不会是”民宿老板看看她的脸,又看看那辆眼熟的机车,“上帝啊,我还第一次见你这个长相,所以你本来长这样”
阿贝拉“”
神特么靠车认人
神经病
“好歹也提前说一声吧”
老板又打了个哈欠,“直接留个门得了。”
“你知道我不能武装也不能带任何这边的通讯设备,不然马上就会被他们的心灵感应发现。”阿贝拉恼火地说,“外线为了保密也打不进来我倒是想能联系你们。”
“咳咳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板讪讪道,“所以你这一趟家回得怎么样”
“老样子。”
阿贝拉一边进门一边将夹着的头盔随手放在台子上,“佩特利诺家一如既往地信仰伊德海拉,克里丝汀还在做她那个把自己献上去的愚蠢美梦哦,天杀的母神。”
“好歹没搞出什么大乱子不是吗所以你的返乡报告”
老板在她的死亡注视下识趣地改了口“监视报告上只要写一切照常这几个字儿就行了。”
“所以麻烦不在佩特利诺身上。”阿贝拉干脆道,“他们出资扶助的研究所可能很有问题。”
“那个研究所也在私自利用尼约格达之子做人体实验,虽然说是之后就会向出资方道歉,以后也会多做请示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警局那还有混进去的混血夏盖”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她此刻也不避着对方,指尖直接拈出打火机又点了根烟,“幸亏它们在躲着夏盖的追杀,一般来说有它们的地方就不会有夏盖,可是”
“我不知道,我就是有种很糟糕的预感。”
她烦闷地说“我还听说剧院那边差点上映了黄衣之王,佩特利诺本来打算观察一下在演出的时候出手的,但不知怎么被个魔术师拔得了头筹。”
“嘿,冷静点所以你是连夜赶回来的”
老板听着她的话,拖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就接入了内网,“我清楚你的意思,我会看看附近有没有能尽快派去那边的人手。”
噼里啪啦的一阵键盘声,刚刚发布出去的消息不多时就得到了回复。屏幕上方页面跳换,男人再次操作了一会儿后,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凝重起来。
“好吧,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