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热烈又稀稀落落的掌声落下去,路婉婉又问“那瑞安呢”
这无疑就是大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了,哪怕嘴上不说,他们也把这个共同经历数日的小警察当成了同等重要的同伴。
“他离开了。”欺诈师毫无负担地瞒下了自己诓骗对方的事,“我想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应该能顺利把消息带出去。”
“原来如此”
吴克嘀咕着,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味,“不对啊,他能放着你不管了自己走”
那必然不能。
“用了一点办法,”祝槐说,“反正达成目的就好了。”
几人面面相觑。
果然还是不想知道她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再者这也是她和瑞安两人之间的私事了。望舒就问道“我爸不是,伊斯人”
“和我一起被星之彩吞掉了,”祝槐回答,“但是它的意识应该在前一秒就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那就好。”吴克摸摸自己滑亮的光头,“不过既然托萨是这么个原因才成了封锁区”
“也就是说咱们是在经历过去”他猛地一看别人表情,“草,你们都一点不惊讶的”
望舒“猜到了。”
在他向艾霍特之子提出交易的时候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闭环,那个场合下能阻止犹格索托斯的只有他。包括前面的教堂,正因为他们当初这样做了,才会有三年后只是托萨销声匿迹的局面。
“煮说一切皆可发生,”罗曼道,“ran。”
祝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她知道得还要早一点。
在加尔特里面前与他三把手赌的那一枪,她利用它验证了几件事。
第一个,就是他们正在经历时空轮回。
在已知托萨市即将濒临毁灭的前提下,摆在他们面前的实际上只有“过去是否能被改变”这个问题。
kg曾经在无意中提过一句卡尔克萨。
她对这个当然很敏感,当时就意识到他可能在某处与哈斯塔的信徒结过仇。所以在时机到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点数。
同样的,也有谁在她跟前说起了自己认识一个会在俄罗斯轮盘赌中填入五发子弹的人的事。
“阿贝拉”是紫罗兰的品种之一,紫罗兰的名字是“维尔莱特”。
直升飞机上,维尔莱特察觉到了她自认隐藏很好的情绪,她那时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考虑到佩特利诺家族信仰伊德海拉而特有的心灵感应,那就很好解释了。
维尔莱特说过自己“正好”在托萨,却又在事发前离开也与阿贝拉的行程吻合,结论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所以这正是祝槐让特里向城外撤离的原因,维尔莱特发现了托萨的不对劲,如果她当时已经加入了世界树,肯定会搬来救兵。
虽然八成赶不及帮他们这些调查员,但应该可以援助黑手党那边。
而说回直升机,某人当时的表现对心灵感应显然是知情的,甚至有些反感。祝槐向来最善于察言观色,这可是她用来吃饭的本事。
阿贝拉和瑞安的互动很少,少到只有一句话,可恰恰是那句话泄露了端倪。
那不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会有的语气,以瑞安的性格更不可能。
阿贝拉认识瑞安,维尔莱特和塞缪尔交情匪浅。
所以那发子弹证实的第二件事瑞安就是塞缪尔。
并且,她是塞缪尔说的那个人。
由此,祝槐就又得出了第三个结论
。
她最后很可能撕了卡。
但不是死于俄罗斯轮盘赌,不然塞缪尔不会是那样的态度。也就是说,在真正的死法之前,她怎么作都不会死。
是为04号口中的“卡bug”。
不过这只能肯定她自己的命运,无法确认其他人的安危,所以她还是选择了隐瞒。这个团队需要能稳定人心的主心骨,在知道她会死的前提下行动就会动摇到军心。
虽然实际上,最后仍是全灭,但也是将影响降低到最小的全灭。
“别人猜没猜到我不知道,”路婉婉托着脸颊嘀咕,“她肯定猜到了。”
她口中的“她”祝槐笑而不语。
吴克突然嘿嘿一乐。
他搓着手,“不然来一点成年人的话题怎么样”
其他人“”
“想哪儿去了,年龄啊真名啊,身份啊,”吴克理直气壮道,“不会吧不会吧,都走了这么一遭了你们不会不想知道吧”
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