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婴瞪他“你不愿意吗”
江雪禾顿一顿“也没有。”
缇婴要开心,听他说“不过,只玩我便,不要这样对你的其他师兄。”
他话中的暗示她是听不懂的,但表面意思,经足够缇婴满意。
缇婴笑嘻嘻地扑过来抱他,搂住他“你让我玩,我就不玩别人了。对了师兄,你还没说,喉结不能碰吗”
江雪禾淡声“你最不要。”
说话,他声音经恢复平日的喑哑。那点儿哑,不让人面红耳赤,让缇婴觉得安。
缇婴恶劣“碰了怎样”
她大着胆子“我看也不怎样。”
说话,她就上手戳了一下。
她对上江雪禾垂着的眼睛,
半晌,她噗嗤一笑,手指绕去其他地方,乖乖涂抹了。
缇婴弯眸“啦,我不乱碰了。我还是很听你的话的”
她年少的声音带了些怅然,目光看着他的颈,又顺着他的颈往下瞥,看到了他抵在床榻上的枯瘦手指。
莫名的,她情绪低落下去。
江雪禾奇怪“怎了”
她抬起眼,眼中噙了一波水汪,年少多愁“我的药膏,的没办让你身上的伤减少吗”
涂半天药,她经看出来,那些伤痕根本不消失。
就像她做多少无用功,他也不起来一样。
而她在睡梦中,是见过那个仙风道骨的师兄的。清润的,干净的,不沾尘烟的。
那是顶看的美人。
不像现实中的师兄,这般灰扑扑。
缇婴伤心“你的声音不听,手不看,脸上倒是伤没了,可是眼角的那一点疤到现在都褪不了你出门怕吓到人,还得带风帽,呜”
江雪禾望她片刻。
他俯身,将她抱入怀中坐着。
他声音带一抹笑“你希望我起来”
缇婴炸毛“难道你觉得我希望你一直这样嘛”
他怕她跳起来发火,连忙搂着她脊椎,轻轻地向下抹。他待小孩很有几分耐心与心得,对她的脾气也十分了解,这样抹了几下,她的一腔火气就抹平了,又回到一只软绵绵的小猫咪状态了。
江雪禾微笑“我起来的。”
他不想一直吓着她的。
江雪禾哄她,便要松手。
缇婴哼了两哼,不肯从他怀中下去,抱着他颈呜呜咽咽哼哼唧唧。
江雪禾淡声“下去。”
缇婴不肯。
江雪禾抬起手。
下一刻,缇婴登时被五花大绑,被扣摔在了榻上,脸磕在了柔软的褥子上。
而缇婴一看,是火冒三丈家伙,捆她的绳子,是她床上扔着的一根属于她的腰带。
江雪禾清薄的脸颊如玉,眼波闪烁,盯着她被捆的身上的秋香色腰带“你怎将衣带到处乱扔”
她抬头怒瞪他。
江雪禾道“你日后明,我这样对你才是。”
江雪禾说话,慢慢沉默。
因他扫一眼这个帐子内,这才注意到,缇婴何止是衣带乱扔,外衫、绸缎、腰牌、裙子,都乱七八糟地扔作一团,让此混乱无比。
分明前几日,她病得厉害时,床帐内还是干净清爽的可见她一醒来,就开始折腾。
混乱因帐内的女儿香而添一抹幽魅的挑、逗。
可江雪禾看她,被捆的趴在床上的小姑娘瞪圆了眼睛,只顾着气,眼睛黑分明,是没有一点暗示的。
他想教她意识男女之别,似乎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