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蔚思考了一瞬,跟着她的牵引走了,腰间带子被她拽着,无异于被一团棉花簇拥着,让他的腰轻飘飘的。
到了床畔,余娴看着喜被,失落地道“阿娘给我缝的那床喜被上有锦鲤,因为我的小名是阿鲤。以往起风,娘亲都会来我房中,唤着我阿鲤哄我入睡。今夜是我离家第一夜,没有阿娘,也没有铺锦鲤被”她的声音细软如棉,怯生生的。
萧蔚微挑眉,轻声回“娘子是想”
作戏子多年,浸淫在龙蛇混杂的小楼,萧蔚早已炼就操心控欲的本事,见余娴如此暗示,他的眉眼柔和下来,神色亦作深情状,只待她脱口而出,气氛自可朦胧三分。
“我是想”余娴矜持再三,却说不出口“你能帮我唤人去嫁妆箱里找到我的锦鲤被吗”
萧蔚眸清如初“嗯”他别开眼,耳梢露出尴尬的红色。随后忍不住心中自嘲,倒是他算错心思,自作多情了。
他看了看窗外,淡定道“可今夜风大,我早吩咐过不必守夜,丫鬟仆人都退了。”
蹲守在外边窃听的丫鬟仆人对,就这么说。
此话一出,绝对是下文的好铺垫。两人都觉得机不可失,几乎是同时开口,且语气都含两分迫切
“不然劳烦你今晚陪我”
“不然今晚我来哄你”
不待余娴惊讶,萧蔚立马答应“好。”说完,他拂袖将床畔的烛火也熄了,打横抱起余娴置于床榻。
余娴没看出他这般清瘦竟能将她一把抱起,还沉浸在震惊中时,旁边已有人躺下,青丝扫过了她的耳梢,一阵松香扑鼻,紧接着,身体也传来他的温度。
她被搂入怀中,男子的鼻息就在她的耳畔,红酥手在她背上轻拍,朝思暮想的声音极尽蛊惑“阿鲤,乖,快睡吧。”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埋入他怀中,将他紧抱,轻声回“有劳夫君了。”
片刻后,房中安静如初。余娴的脑子才重新开始思考,她察觉异样,与他稍稍拉开了距离,犹豫着伸出手,用指尖别开他的衣襟,触碰心口皮肤,仿佛发现天大的秘密一般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头顶萧蔚的呼吸已逐渐平稳,手掌也只习惯地轻拍她,应该是睡着了。余娴压下疑惑,没有叫醒他,思忖再三后,用脸庞紧贴在他心口处,终是有些不安地睡去。
萧蔚缓缓睁开眼,眸底阴沉冷锐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