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蹦蹦跳跳来到陈雄面前福身“老家主奴婢先去收拾小姐的包袱”
陈雄笑她“我还不知道你是想去厨房偷吃吧春溪丫头,你跟着阿鲤去新宅受欺负了新姑爷不给你们吃饭”
春溪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奴婢现在已经不偷吃了小姐也没有受欺负”
这时,良阿嬷背着包袱上前一步,向陈雄请安“老家主,老奴代夫人向您问好了。”
陈雄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嗯。”
又是这样,余娴偏头看向外公,自打她出生起,母亲和良阿嬷就像是被驱逐出陈家的人,从来不受外公待见。陈家上下跟她说,是因为母亲忤逆外公给她促成的亲事,非要远上鄞江嫁余家,而帮着母亲逃婚的良阿嬷也跟着遭了殃。后来母亲除了逢年过节带她看望外公,也不常回麟南了。
“外公,阿鲤的夫君给您送了很多东西,我们进去拆开看有些什么。”余娴适时截断严肃的气氛,拉着陈雄进屋“主要是阿鲤坐了好几天的马车,腿都累了。”
几人这才又笑开,前后拥着进门。
夜间,余娴用完膳,良阿嬷来给她铺床。她看着良阿嬷忙碌的背影,突然说道“阿嬷,白日里听外公说这几日赶巧了,晚上办了灯会,阿鲤想和春溪去看,您要一起去吗”
良阿嬷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柔声笑道“阿嬷现在身子不似你们年轻人了,几日的马车下来累得慌,明儿便不去了。只是麟南近日有许多外乡人赶来看灯会,你们多带上几个护卫,别走散了。”
余娴松了口气,笑盈盈回道“好。”
待良阿嬷打着哈欠回屋后,春溪关上房门,悄悄问余娴“明夜咱们就要去”
余娴点头“我去,你别去。明晚灯会时我们假意走散,我上花家,你就带着那群侍卫在灯会随便转悠找我。我会找好打手带我走快路上山的。”
春溪皱眉“奴婢不跟着您,您一个人真的行吗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
余娴握住她的手“正因如此你才不能跟着我,你我都不会武,若是同样遭遇不测,谁来求救兵呢我若一个时辰还未回来,你就带着护卫到花家找我,之后我再想个理由和外公他们解释。你放心,既是种花结果之地,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章法,否则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江湖流仕愿意隐居于此,最多不过是被打劫钱财,不会有人坏了规矩。”
春溪思忖一番,觉得可行,这才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