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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1 / 2)

他执意要耍无赖,谁也拿他没办法。曾经笼络余府上下,一朝失策仍是被余母挑出毛病,险些被迫和离,而今索性放开手脚,只要余娴的心一直在他身上,他就还有时间揭开玉匣尘封的真相。心口的疼痒翻上喉头,他微微握拳,这磨了二十余年的旧伤,唯有玉匣之谜得见天日,可作良药。

“萧蔚,你不舒服吗”回过神,余娴就站在他身前,用一双澄净的眼眸望着他,他毫无察觉。就像龌龊的心思被坦荡轻柔抚住,萧蔚一时有些慌乱,往后退了一步,巧合的是,正避开了她伸出来要探他额间的手。

他躲开了他竟然躲开了余娴一怔,她是想到那方红鲤钱袋和锦帕,才放下矜持,想主动与他亲近几分,他竟如此灵敏地躲开了瞧他讶然的神情,怕是连自己都始料不及,难道是出于本能

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立刻将伸出来的手翻转来、翻转去,比划到眼前,又拉远,假意看指甲,“哎呀,我说这双手怎么瞧着少了什么,原是许久不曾染蔻丹了,正好过几日要去国公府祝寿,得体面一些,你瞧瞧我这手,染个什么颜色好”

她说着,侧颊已羞窘成红色,仍故作镇定,还把那手放在另一手的掌心,翻来覆去地捉摸。

萧蔚是个神人,状态调整得很快,察觉到方才险些暴露,立马补救。只看他往前一步,将余娴白净的手牵起,打量片刻后,缓缓道,“娘子的指尖莹润透红,蔻丹自成,无须涂染。”

他那双真正莹润的红酥手将她一牵,嘴上的三分撩拨都多余了。余娴一贯应付不来,迅速收回手,谈起要事,“我看二哥的脸色还不大好,与我同在鸣翠楼饮茶的那位姑娘说,囚车游街绕不回来,我确实也没再瞧见,不知二哥后来醒过没,游街时一路颠簸,又恐他身上伤口裂开。”

萧蔚安慰她,“方才回来时不是吩咐小厮再去余府问了吗岳父那里一等伤药多如牛毛,那般伤势都能保住性命,路途颠簸左右也只是再受些皮肉之苦。比起这些,他往后要如何自立,你好像不是很担心。”

余娴淡然道,“二哥虽对我很好,但我也晓得他和大哥都是个孬的,逞凶斗狠、仗势欺人,与院里的丫鬟不清不楚,如今还沾上了赌,他就算不落残疾,也无法自立,落下残疾,没法再去祸害他人,也再做不出祸害余府的事,作为妹妹,我希望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后皮肉之苦能少则少,作为爹娘的女儿,我却能坦然接受他是这样的结果。”

她说完,抬眸看向萧蔚,萧蔚慌张地错开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握拳抵唇轻咳一声。

提到鸣翠楼那位姑娘,余娴又多聊了几句,“她甚是美丽,不知是哪家的官小姐,谈吐爽朗,姿态洒脱,好结交,我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她也能谈开,还邀我去她府上玩。”

萧蔚眉心微沉,“她便是祁国公的掌上明珠,梁绍清。”

“祁国公之女是昨日我们猜测在背后窥伺玉匣,施计让巡城司将阿兄抓去的人”余娴拧眉,无法相信,“可她不像阴险之辈”

萧蔚解释道,“接续绍,朗风清,她的名字是去世的老祁国公为她取的,希望她接续祖辈明月之朗,惠风之清。然而此女性情张扬顽劣,随心所欲,最喜害人作乐,或许不该称其为阴险,该称其恶劣。”

余娴又糊涂了,“你不是说端朝太平时,老祁国公便去世了吗怎的给她取了名她多少岁”

萧蔚思考了下,“约莫有二十五了。祁国公似乎不打算让她出嫁,她也没寻着称心的郎君,前些时候还寻人贴了告示,说此生要赖在祁国公府吃喝玩乐,花光她爹的钱,躺平她爹的地,等她爹死了,把骨灰和泥,塑成像,开门迎接各路英雄去她府上拜财神。”

“啊”余娴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她和她爹有仇吗这样毫不避讳生死,与诅咒何异祁国公怎的也不管束她”

萧蔚摇头,“祁国公性情温顺,怕是训不过。而且,鄞江都说祁国公把她当个宝,什么都依着,怕是只会觉得是少女活泼,爱好捉弄罢了,以祁国公的地位,并不放心上。”

爱好捉弄余娴想起清晨她请自己喝的那杯沁心饮,顿时有些难受,也不知她有没有在那杯茶里放些不干净的东西找她乐子,这么想着有点慌神,伸手捂住了小腹。

“怎么了”萧蔚盯着她的手。

余娴将早晨梁绍清请她喝茶的事说了,萧蔚问她可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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