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蔚抬了抬下颌,“小榻边的石墩,也是你们的情趣可否让属下开开眼界”
知道被他戳破了,余娴也不再反驳,“与你无关。”忽然想到什么,余娴抬头问“他人又被你关起来了”
“嗯。”萧蔚坦坦然,“因为我心悦你,我不想让他靠近你。”他的红颊却不似话语那般坦然镇定。
余娴险些就要中他的美人计,还好想起来萧蔚惯是连羞涩也能算得恰到好处的人,“我不信。你是怕我沉迷面首,将玉匣的消息都告诉他,他禀了梁小姐,梁小姐便和你抢玉匣。”
“无碍,只要你把我留在身边,信不信都由你。”萧蔚恢复往日神色,“你我各有立场,我幼时受刑不是假的,你父亲刚正不阿也不像装的,那便等玉匣揭晓,再与我辩。”
“你还是不信我,不信阿爹”余娴揪紧被角,“既然不信,何谈心悦”
萧蔚凝视着她,“心悦你,是薛晏不能自控的事,既生欢情,我选择了不再逃避,珍惜你我相处的时光。但我不信,亦是薛晏不能忘却的过去,若我为了与你终成眷属,轻易就信了,释怀根深蒂固的仇恨,我又如何面对死去的父母这样的我,你看得上我不信,但也不会在水落石出前报复,你不信我,却也固执地要查个水落石出,本质上,你我是一样的人,有自己的坚持,但会探寻真相,尊重真相。”
纵然他言辞恳切,字句如实,余娴也暗中提点自己莫要这么快被游说得再度沦陷,她沉默,微微抬眸瞥见萧蔚从小几拿来一盒药膏。
抹出来些许在掌心后,萧蔚将她揽过来,在她的惊呼中,把她拉到腿间,她一趴下,便嗅到了浓烈的他的气味,脸上一红,挣扎道“不要”
萧蔚挑眉,猜到她想歪了,耳梢一红,“这个,我倒是舍不得你做。”语毕,他将掌心的膏药涂抹到她的腰间和臀上,“疼的话喊一声。”
余娴正要乖巧点头,反应过来自己才是主子,顿时蹙眉“放肆不用你帮我”
“属下不帮您,您让春溪来看这样的场景吗”萧蔚面无表情,继续涂着药,在她瞧不见的地方,他脸上也是羞红一片。
还不知自己的臀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只是想到方才的荒唐,余娴已经觉得在疼了,她猛地挣扎起来,被萧蔚强压住,“马上就好。”
须臾,萧蔚放开了她,“夫人,何时想要狎玩属下,再唤属下来。总比看那良人搬一夜石墩子有趣吧”
被戳穿了这半月的路数,余娴窘迫得立马转移焦点,“我疼得厉害,你是不是蓄意报复,下了重手”
萧蔚抿唇,思考一瞬后,交代道“你说的话,让属下误以为,你很乐意与属下一道发疯。所以第一次时属下确实没有分寸,落了重手,但见你呼痛后,天地良心,属下都没怎么用力。是你太嫩了,确实留了些齿痕和巴掌印,但想来,要不了多久也能消去。”
他怎么能这么正经地说出这种狂言余娴彻底羞恼了,朝他甩去枕头,“你出去。”
萧蔚接住了绣枕,有些赧然,放回她身旁,提起地上的衣裳穿好,蹲身在床畔,“属下告退。”见余娴咬着唇看他,他并未退,多说了一次,“我,真的心悦你。”
余娴未动,拽紧被子,垂眸不看他。
“不是萧蔚对余娴的算计,是薛晏对余娴的欢喜。”
言罢,他才起身转头,但走了两步,又侧眸低声道“若是需要属下过来上药,便让春溪通传一声,属下乐意效劳。”终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