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扮演郭舒艺,自己扮演那个绑架犯。重上演一遍自己当初的逃亡,目送着别人扮演的自己“逃出去”,以此来获得短暂的快乐。然后转身,再去抓其他的人,再次重复这个过程。
而那些跑远的女孩,实际则又会转怪谈里,清空记忆,再次开始在各个界的逃亡,躲避怪物,寻找传点,依靠着小小的互助盒,尽可能地帮着彼此“活下去”。
直到被怪物“杀死”,重再来,又或是被郭舒艺带走,进行一次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扮演游戏。
一圈一圈,最终构成一个无解的循环。
“好绕。”陆月灵微微张开嘴,连头发都忍住挂出问号的形状,“可郭舒艺她她为什这做”
“我也清楚。”许冥摇头,“可我猜,或许和你之前差
多吧。”
因为“差一点就能得救”的认知痛苦着,难受着。而这份痛苦,又与其他人的噩梦产着强烈的共鸣,相似的情绪层层叠叠,最终交织成一条强壮的锁链,全部压在了郭舒艺的身上,直到把她也压到承受住。
她没法修改前任域主留下的规则。因为她自己,也正身陷相似的噩梦之中。
“”陆月灵其实还是没懂,还是很负责地问,“所以呢”
“所以我们或许可以换个思路,来解决这个怪谈的问题”
陆月灵只是顺口一问,许冥却就这顺着思考了下去,用力擦了下眼睛,再次喃喃出声
“这件其实可以这理解。郭舒艺会失控,本质是因为她还待在凶手给她们制造的噩梦之中。如果我们能把她们都从噩梦中解放出来,郭舒艺说定就会恢复清醒。”
郭舒艺是现在的域主。她如果清醒,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当然,这是在最理想的状况下。
“那该怎做”陆月灵随即提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说完又抿了下唇,“你是说,她最痛苦的,就是当没有跑出去吗如果我们能去到那个工厂,假装你是郭舒艺,再跑一次呢”
“一定行。”许冥琢磨了一下,却摇了摇头,“如果有用的话,她也会一遍又一遍地去排相的剧本了。”
这郭舒艺而言,只是短暂且虚幻的安慰剂。
“那怎办”陆月灵偏头,“又能直接去晃着她和她说,赶紧醒醒吧。”
“实际上,我倒是想到个办法。”许冥想了想,却。
语气知为何,有点迟疑“就是可能有点冒险。”
陆月灵“”
“首先,我得确认下,大郭和小郭是否还带着工牌”
另一边,许冥却像是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深深吐出口气“还有,方便的话,麻烦你帮我写张纸条,放到互助盒里去。”
“嗯可以啊。”陆月灵迷迷糊糊,却还是配合地站起来,“你写什线索”
“是线索,是需求。”许冥却,“我希望看到这纸条的人,能帮帮我。”
“论她们现在在哪儿,我都希望,她们能将她们所在界的规则,抄一份,分享给我。”
许冥是认的。
于接下去的,她其实也只有个模模糊糊的构想,而且是风险很大的构想。无论如何,想实现这个构想,就必须尽可能地收集规则。
民宿的规则最方便获取,可以抄现成的;学校那边,许冥手机里有照片存档。陆月灵电影院的规则只有大概记忆,满脑子都是魔性宣传片,还好这会儿大郭人就在电影院里,很快就通过工牌交流,了准确版规则。
小郭此正在一间无人的酒吧狗狗祟祟地猫着,接到许冥的信息后,愣是马着胆子又穿过大半间黑咕隆咚的酒吧,找到应的规则,通过工牌抄给了许冥。
兰铎那边她也问了,据说规则还没找到,许冥只得先等着。管怎样,知田毅亮还停留在那个废弃小公园总是好消息许冥还特意托兰铎给田毅亮带了个话儿,说他们现在已经有了思路,让他耐心一些。
至于其他界的规则,则只能通过互助盒来进行收集了。
许冥将自己的需求写在纸上,为了避免信息被改,专门加上了“怪谈拆迁办”的落款,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互助盒里。等了大约三个小,盒子里还多出了一张写有陌界规则的小纸条;又过两小后,又多出了两张。
到最后许冥进行清点,通过互助盒收集到的规则纸条,竟足足达到了五张。过其中有三张都是重复的一张样是游乐园的规则,另外两张则写着一模一样的内容,只是纸上的字迹各相。许冥猜测,多半是有好心人看到自己的需求和她人的规则后,怕写着规则的纸条漂过来,又特意手抄一份,帮着增加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