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时间似乎也不太对劲。明明她刚刚看时间,还是下午两点,会儿再看钟,却发现时间已经跳到了下午四点。
不管怎样,总是好事,她很快便打起精神,转身往卫间跑去。
打对应的隔间门,传点果然已经现。大郭毫不犹豫地站了上去,熟悉的晕眩感瞬间袭来,她本能闭起眼睛,直到晕眩感完全退去才再次睁
睁眼的刹那,却一下顿住。
黑的。
她的眼前是黑的。
不管睁几次眼,看到的都是一样的黑暗。狭窄、逼仄、令人窒息她下意识地伸手,却发现肢体根本伸展不。
迷糊的大脑渐渐清醒,她终发现,己刻并非站着,而是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着,身体痛苦地折叠,没有力,连动一下都困难。
我困住了。
仿佛有什么倏然掠过脑海,大郭忽然意识到点。
是一个箱子,我装箱子里了。
救我救救我随便谁都好,快来救救我
有音乐和笑声从外面传进来,还有各种各样的交谈声。听上去外面有人,很多很多人
大郭一下激动起来,拼了命地始挣动摇晃起来。她试图呼救,声音却像身体一样无力,她只能更用力地晃起身体,死命撞着箱子的外壳,就像一个活埋的人,竭尽所能地撞着棺材。
终,像是注意到了她边的动静。很快便有脚步声靠了过来。她感到己所的箱子小心搬动,拉链小心拉。箱子打的刹那,有阳光倏然洒下来,晃得她眼睛都睁不。
“我去是人啊箱子里怎么会有人啊”
“老天,我还以为是小猫”
“没事吧,你还好吗”
“保安呢快叫保安等等,是不是该叫救护车啊”
纷乱的人声一下四周炸,打箱子的几名路人小心地凑了上来,问着她的状况。大郭却只轻轻摇着,抬望着上方清澈的阳光,不知想些什么。
片刻后,她忽然笑了起来。脸上却怔怔落下两行泪。
“谢谢。”她坐那个困了己好久好久的箱子里,将埋进了臂弯间,声音低低的,不知是对谁说话,“谢谢。”
话音落下的瞬间,所有的声音,突然都停了。
四周的场景,始迅速地黯淡、退去。她再次抬,却见己所的界,已然又换了一个。
她现所的,是一间相当精致的房间。看上去像是民宿的客房。她正站房间的墙边,墙上布满吓人的抓痕。
她盯着那墙面看了会儿,缓缓后退,门走了去。沿着走廊走几步,很快便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她穿过房门,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
背影。有人正坐桌前,蜷缩着身体,努力写着什么,边写肩膀边微微地抖,似乎并不好受。
那人的身上还捆着不少东西。毛巾、浴袍、扯的床单凡是能用的布料,都她包到了身上,所有布料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红。
房间里已经有别人了。是另外两个女。一个站椅子后面,正好奇地看许冥写的东西,另一个则安静床边坐着,看到她进来,冲她竖起食指,小声说了句“嘘”。
她轻轻点,悄悄走了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听见房间周围,不断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
什么怪声都有,窗户外面,还有怪物贴着玻璃往里看。那写字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感知到感知不到那些怪物,也感知不到些正静静待屋里的人。
房门忽然推。有诡异的黑影探了进来,顶着章鱼般不断舒张的触手,触手上却没有吸盘,只有一只只张的小手,掌心里是凋零腐烂的花。
终闯进屋里,那小手似乎瞬间兴奋起来,紧跟着便朝着桌前那人冲了过去,不料尚未靠近,就人一把捏住,跟着又从门缝里,硬是丢了去。
“嘘。”
大郭站门口,冲着门外的怪物,认真地竖起一根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