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其实不懂“混淆”是什么意思,只是见她说得严厉,便本能地垂下了头,闷闷应了一声。
其他的小孩却像是来了兴致,拉着她一起将许壮言围在里面,叽叽喳喳地问起更多的话来许壮言面无表情地垂眼看过去,表情瞧着有些硬邦邦的,人倒是很有耐心,这帮小孩问什么都认认真真地答。
“阿姨。牌牌上面的拆十是什么意思”
“那叫拆迁。全程叫怪谈拆迁办,是资助这些牌子给我们的单位。”
“阿姨阿姨,什么是资助啊”
“就是无偿地帮助。是大好人才会做的事。”
“阿姨阿姨,你也是大好人对吗”
“嗯。我超好的。”
“可是阿姨,我昨天看到你揍一条很大的虫,还拿绳子勒它。”
“我没有勒它。我只是在给它戴工牌。这也叫资助。”
许壮言一本正经地纠正。
说起来,那其实也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根会蠕动的,至少五六米长的肉管子。
肉管子里面还有一颗巨大的眼珠。许壮言那会儿原本还在纠结该在对方的工牌上写啥名字,见状果断放弃纠结,直接往工牌的姓名栏上填了个“嗓子眼”。
别说,还真挺合适。
“可是阿姨。”就在此时,又一个细细的声音冒起。许壮言看过去,正见最开始说话那女孩迟疑地抿唇,抿到唇肉都微微开裂
“一样拿到了牌牌。为什么我们要被带到这里,那个虫虫就不用呢”
“”许壮言闻言,微微一顿。
片刻后,轻轻呼出口气。
“因为你们比它更有可能离开这里,所以我现在要考察你们。如果你们通过了,我就会把你们送到更好的地方,明白我的意思吗”
“”回应她的,却是更深的困惑。
又过一会儿,才听其中一人茫然道“离开这里
“那去哪儿街上吗”
当然不是。
许壮言在心里应了一句,视线扫过几个小孩同样茫然的目光,又不由暗叹口气。
但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
毕竟对他们来说,正常情况下,连这栋建筑物他们都走不出去事实上,这里几乎所有的小孩,还都是她从其他地方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