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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的是,二十四岁的容屹,比十九岁的容屹要无趣。
可方清漪仔细一想。
十九岁的容屹,也没有多有趣。
只是不像现在,浑身散发着密不透风的冷漠。
方清漪以为自己今晚会彻夜难眠,结果躺在床上没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到天明。
金融峰会的时间是早上九点至下午四点。
金融峰会分为两场,一场是新闻发布会,届时会有不少记者参加;另一场是峰会主会场,出席的有政府代表、国际金融组织负责人以及海内外重要金融机构高管。主会场上的记者尤为少数,基本只有国内的重要新闻机构受邀参与。
方清漪作为总台记者,自然是受邀参与峰会主会场的。
她瞄了眼,除她以外,只有两位记者出席。而且位置被安排在偏僻处,唯独她的,是第二排。落座后,她一抬眼,就看到位于她斜前方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个人桌签,说明座位主人。
容屹。
方清漪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她提早了二十分钟到。
九点整,容屹像是掐着点儿,出现在主会场。
严谨肃穆的峰会会场,方清漪全神贯注地做着峰会发言记录。直到斜前方位置坐着的人,突然站起,转移至发言台发言。
“大家好,我是容屹。”
他是带了稿子的,发言却是完全脱稿的,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他身上只能看到两种颜色,黑,白。西装外套是黑的,内里衬衫是白的。头发是黑的,皮肤是毫无血色的白。整个人透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禁欲感。
她以前最爱做的事,就是看禁欲者浪荡。
说不上来是喜欢他,还是喜欢看他仰起脖子,咬着齿间,压抑住层层快感而发出的低吟声。
其实那种时候的容屹,才将禁欲贯彻的淋漓尽致。
半小时的发言结束。
方清漪意识到,自己竟然走神了半小时。
一时间,心绪难辨。
中场休息时,方清漪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看到容屹转身进了楼梯间消防通道里。
方清漪落后几步,还是跟了进去。消防通道的门极重,她一撒手,门便自动自发地合上,发出沉闷钝重声响。
容屹偏头,轻慢的视线扫荡过来。
他没说话。
方清漪把手里的冰美式递给他“拿着。”
容屹挑了下眉“干什么”
方清漪“提神。你好像没什么精神,昨晚没睡好吗”
容屹“嗯。”
他伸手接过冰美式,杯壁沁出一层冰凉的薄液。
他低着头,说话声音很轻,以至于,方清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容屹说“被看光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睡的香了。”
“”
“你刚说了什么”
方清漪转身的动作停下,扭头回看他。
容屹低垂着头,黑色额发细碎铺在额前,光影投射,他下眼睑处的疲惫倦意更明显。
他喝了口冰美式,眼也没抬,反问“我说什么了”
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应该。
是听错了吧。
可是那句冰冰凉凉中夹杂着别扭和委屈的话,又像是容屹会说的话。
他向来如此。
不会发火,像是没脾气的人。
所有的情绪都自我消化,实在消化不了,才会表达出来。
方清漪还记得那次,她参加好友许秋的生日聚会。生日聚会的主题是,泳池,比基尼,所以只有女性参与。
方清漪本不想去的,但毕竟是人家生日,她想着等蛋糕切完她便偷摸溜走。
等待的间隙,她坐在角落里和容屹发消息。
容屹什么时候回来
方清漪最多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