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漪“嗯,麻烦你了。”
方清漪急忙上楼,她也不清楚容屹在不在房间,但是联系不到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看看瞎猫能不能碰上死耗子。
到了容屹房门外。
方清漪又给他打了通电话。
意外的是,这次电话接了。
“哪位”懒洋洋又冷冰冰的声音。
方清漪说“是我,方清漪。”
容屹“哦,干什么”
方清漪问他“你能帮我个忙吗”
容屹“不能。”
说完,电话挂断。
“”
方清漪无言。
好在她一贯脾气好,有求于人的事儿做了不知多少回,低头对她而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了。方清漪没再打电话,而是发消息给容屹。
方清漪我真的有事找你帮忙。
方清漪我在你房间外。
方清漪你只需要和前台说一声,让她留个房间给我就行。不是什么麻烦事儿,你帮帮我,行吗
最后一句话还没发出去,面前紧闭的房门,骤然被人拉开。
空气里满是酒气。
二人身高差距,近距离下,容屹眼睫低垂着看她。
他身上有着浓重的酒气,吐息间的酒味更重,是醇厚的红酒香。
方清漪闻出来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酒味儿很重,但他脸色是平淡的,没有半分酒精浸渍的红晕。人可以藏住许多情绪,但眼睛里的情绪是直白的。他一双眼醉醺醺的,眼尾泛红,“不是要避嫌吗,晚上十点半站在我房门外干什么”
“我有事找你。”
“我不管。”
“容屹。”方清漪没辙。
“”容屹直视着她的眼睛,半晌后,挪开眼,“进屋说。”
“还是在这里说吧。”方清漪不认为这事儿复杂到需要进屋细聊的地步。
然而话落在容屹的耳里,就成了另一番意味。
“既然想要避嫌,就不要来找我。”容屹嘴角扯起一道讽刺的弧度,“我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时间点来敲我房门的女人,存了什么目的,我太清楚了。”
这些年来,容屹的身价水涨船高。
方清漪有听到过不少流言蜚语,传他手段狠辣,一手把养他长大的容家给毁了。那个见不得光、只能被藏在别墅区里的私生子,如今已是南城豪门圈令人闻风丧胆的容大少爷了。
恐怕这些年,靠近他的女的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方清漪不太喜欢他满是敌意地和自己说话,也不喜欢他说这种看破世俗的龌龊话语“容屹,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
“为什么”
“什么”方清漪不理解他这句疑问,眉头紧皱。
毫无防备地。
容屹一股脑地栽了下来,他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方清漪的身上。他头埋在方清漪的颈窝里,酒精麻痹着他的身体,连呼吸都不复往日轻浅,粗重沉闷的呼吸拍打着方清漪脖颈处最细腻的皮肤。他动了动,气息蔓延至她耳后,无人窥见的地方,她耳根一片绯红。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也不过几秒光影。
容屹的声音轻得低不可闻,他没想过,自己原本最瞧不起的恶俗手段,会在有朝一日,希望她用在自己的身上。浑身傲骨都被他踩在脚底下,他央求着“你为什么不能和她们一样,对我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