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遮半掩,比一览无遗还要更撩拨人心。
偏偏她还是如常般的清冷神态,“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帮我选衣服。”
颐指气使的语气。
容屹语态也轻慢“衣服先放下去。”
方清漪眼里横生媚意“为什么你不喜欢”
容屹走过去“喜欢。”
他指尖游移在她身上,感受到她不自觉发颤的身体,“方清漪,这你就顶不住了”
衣帽间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衣服掉落在地,双脚踩过,乱做一团。
方清漪被容屹放在中岛台上,玻璃茶色台面,被冷气氤氲,冰凉的她又是一颤。
“凉。”
“刚喝了那么多冰水,也没听你说凉。”
方清漪微低头,视线与他齐平,明知故问“不是要帮我选衣服吗,我可没让你帮我脱衣服。”
容屹声音低哑,沿着她起伏的曲线,一路往上,停留在她耳边,“你是想让我来帮你选衣服的,还是想让我来给你脱衣服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选衣服呀。”她说。
容屹没再言语。
也没继续之前的动作。
胸口紧贴,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方清漪放在身侧的手,搭在他肩上,气若游丝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一把钩子,钻入他的耳蜗,勾住他摇摇欲坠的心脏。
她说“不亲手摸一下,怎么知道我的身材,怎么选出最适合我的衣服你说对吧,小容屹。”
她擅长勾引他,更擅长激怒他。
“你才小。”容屹拽着她的手,动作暴戾又野蛮,毫无温情可言,直截了当地拨开衣料,让她亲手感知,“这还小吗”
烫。
烫的方清漪想逃。
“方清漪,”容屹漆黑的眼攫住她,他也与她的手相碰,柔软的手心与滚烫如权杖碰面,撞得她想逃,却被他手强烈地按住,“回答我,小,还是,大。”
“”
如同女人对体重的执着。
男人对某些事物,也有着非同寻常的执着。
就像一米八的男人,至死都会剩下一口气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身高。
有底气的人,总归是态度强硬且执着的。
容屹确实有底气。
方清漪不清楚正常大小是多大,但她很确定,他是上帝的宠儿。
“容屹,”她脸有绯红,竭力令自己声线回稳,“我让你过来,是让你来帮我选衣服的,不是我给你选衣服,明白吗”
“你真的只是让我给你选衣服吗”
方清漪未语。
耳畔,传来他一阵低沉暗笑“难道不是,为了引诱我,才叫我进来的吗”
被他看穿,方清漪也不过片刻的羞赧。
她心情整理得快速妥当,呼吸温热湿濡,掀起他身体潮热“我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让我过来,我睡主卧,你睡客卧。是身体不行,还是太行了,怕自己憋不住。”
挑逗,与,挑衅。
她一贯喜欢如此捉弄他。
“行不行,从来都不是我说的算的。”容屹手掐着方清漪的下颚,释怀的力度,迫使她与自己唇齿相贴,说话时的热气,从他的齿间,灌入她的喉间,“五年前,我放过了你,今天,可没那么容易了。”
“我也没说要逃啊,”方清漪面色绯红,话语还是轻飘飘的,一副情场老手的架势,“而且你带tao了吗你和我说这话”
容屹一滞。
方清漪不甚在意“就和以前一样,好吗”
轰的一下。
容屹的大脑炸开。
五年前,他们并没有进展到最后一步。
但该做的,都做了个遍。两具年轻的身体,坦诚到了极致,身上有着道道暧昧痕迹。汗液流淌,全身都是黏腻湿濡的,口齿与指尖最为过分。
时隔五年,二人依然如此。
结束后。
方清漪瘫在衣帽间的沙发上,没有一丝力气,由容屹抱她去洗手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