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今天我和您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您就要结婚了,我是诚恳的,真心地为您和您的妻子送上祝福,而之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您不用太担心,我不会让那些令人难堪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
“令人难堪的事情”梁远丞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他从座椅中起身,双肘抵着桌面,双手交合,透过手指之间缝隙观察着苏梨的脸,他脸上带出一些古怪的笑容“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令你难堪的事情”
苏梨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有些许东西在迅速变质,她起身,平静道“梁先生。”
梁远丞已经站起身来,正不紧不慢的朝着她走来。
苏梨“梁老板,今天我的话已经讲完了,我的态度想必你已经完全了解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脚步飞快,伸手拉住门把手的那一刻猛地被人握紧胳膊,她被猛地拉扯到梁远丞怀里,梁远丞是个纯粹的aha,他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头在苏梨后颈细嗅一下。
明明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这样浓烈,足以引起任何一个oga的情热期,足以他去控制引诱任何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倒塌。
可苏梨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气味,只有她身上布料间传来的普通洗衣液香气。
永远都是这样。
他无法使用自己的信息素去标记眼前的苏梨,即使他们在热恋期时,明明待在一起超过二十四小时,只要苏梨离开自己面前一会,哪怕一小会,苏梨身上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又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梁远丞冷笑一声,他的手指冰凉,沿着苏梨的耳廓流走“苏梨,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苏梨垂下眼,她明白自己此刻完全从梁远丞的手中逃脱,干脆等他自己放开,说“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反正全说完了。”
梁远丞低头,鼻尖若有似无的蹭着她的侧颈“你把头发剪了,很漂亮。”
苏梨“谢谢。”
她回答的毫无情绪,像个机器人。
梁远丞的手指已经摸着她的发尾,锦缎一般的发丝穿过他细瘦指尖,他动作很轻,捧起一捋至自己唇边,他亲了下,声音很低,有些哑“如果你真的要忘了我,为什么要剪掉头发那么漂亮的长发一口气剪掉,很痛苦吧,就像是你决定要忘了一样让你感到无比痛苦。”
他垂眸,目光落在苏梨的侧脸上,她闭了闭眼,神情略微忍耐,她堪称温驯的不躲避只不过是趋利避害的自然反应,梁远丞漠然收回手,他牢牢抓住苏梨的肩膀,想她这么瘦弱,几乎不能反抗自己,可同样不看自己,当自己是空气。
他试探着低下头,依照aha的本能主动探寻着刻在aha骨血里的渴求位置。
然而下一秒苏梨已经察觉了梁远丞的动作,他企图在这里临时标记自己,在他即将结婚的时候,在他的办公室临时标记一个他已分手的前女友。
即使不是真的abo世界的人,苏梨同样感受到侮辱。
就像那天她确定了梁远丞想让自己做他的情人时,苏梨偏头躲避,还未说话,下意识的往地上干干一哕,吐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可这样的行为已完全止住了梁远丞,甚至让他松开了自己,他慢慢的冷着脸,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苏梨。
苏梨回头,因刚刚往地上呕吐两下的动作,她的眼睛通红,泪珠已经涌上来,宛如只受了委屈的兔子,苏梨用力闭了闭眼将眼泪水逼下去,在那一瞬间她脑子里转过很多暴力反抗的场景,只不过一瞬,画面转接成为苏梨那对互殴的父母。
苏梨感到无比恶心,不论是企图临时标记自己的梁远丞,还是想要像父母一样用暴力行为对待别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