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就把这茬丢在脑后,调整姿势,专注趴在渠口小心盯着。
小命还是很宝贵的,就算前面是马里亚纳海沟,她也不能在这翻船啊
天色很快黑下来了,月色幽幽照在瓦檐围墙青石阶上,顾莞心里默算着,她飞快挪开渠盖,在半枯的大叶牡丹下就地一滚,飞速窜上廊道,一滚半站起一蹬窗台,揽着粱枋一翻上去了。
脚步声从墙后传来,走到侧墙的花坛旁,扫了眼,就转回去。
顾莞放开屏息,慢慢呼吸,借着一点月影的反光,凑在气窗铁板上瞄了半晌,从靴侧抽出两条又细又长的银色铁丝,铁丝一段有一个小小半弯钩。
她手持这两条仿似单车钢丝模样但细小数十倍的东西,折叠一下,从手指粗细的孔洞探进铁板中间,准确无误伸进锁孔底下。
顾莞其实很擅长开这类东西,毕竟,这曾经是她吃饭的本事,如果不是时间条件问题,还可以用失蜡法,更保险更万无一失。
大约十秒,弯钩成功卡住一个位置,她一按一拉,铁板一动,她伸出手指勾住孔洞,将它一整个取了下来,平放在横梁顶上。
气窗便露出了本来的模样,一尺多长大半尺高,矩形的气窗内,是黑暗的室内,没有一点声息,只看见半截黑乎乎帐缦的阴影。
顾莞舔了舔唇,她慢慢直起身,一点点爬进去。
谢辞飞速回到这个身体的营房。
天已经黑透了,下值的府卫三三两两回到房间,之后又先后离去,吃饭的吃饭,去后巷的去后巷。
等营房里的人都离开之后,谢辞闪身进去。
他在房里焦急等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色渐渐深了,突然房门“咯噔”一声,他闪电般回过头来。
顾莞推开房门,快步跑过来。
谢辞早已辨认出她的脚步声,一个箭步奔出,拉开房门。
两人面对面。
顾莞一拉他的手臂,“他真的快死了”
顾莞急促地说着。
她喘着气,两人掉头折返。
自那个小气窗先后爬入跳进屋内,无声直入榻前,定睛一看。
谢辞的心,不禁震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同学还是那个赤诚真挚的小谢啊
来了来了,给你们一个超大的么么啾嘿嘿明天见了宝宝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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