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张sir听后若有所思。
苏映秀在大家密切的注视下,蹲在女死者头部位置,戴手套的手拎起死者肩膀处一片棕色布料,展示给所有人看,“这里有几滴和衣服相似颜色的咖啡渍,说明死者生前曾与人喝过咖啡,甚至中途还发生了争执。这咖啡印记很有可能就是对方留下的,因为本人就算不小心弄脏衣服,也只会是在领口、胸口和袖口附近,决不会弄到肩膀。”
古泽琛站的位置离她很近,听她这么说后,便从善如流的蹲下靠过来看个清楚,一开始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了围在一起观察,同一个证据离的就难免近些。
但当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清香不可避免的飘进他的鼻子时,他才恍然惊觉跟苏映秀的距离已经快要脸贴脸了。
古医生耳垂发烫,猛然撤回来的时候,他又闻到一股复杂的气味,是从死者的头发上散发出来的。他皱着眉拿起一缕闻了闻,“是黑咖啡。她头发上残留着黑咖啡和洗发水的味道,很可能是被人兜头泼了咖啡,后来清洗过头发才没有咖啡渍残留。”
他一时忘记刚才的尴尬,惊喜的对苏映秀说:“你的推测是对的。”
苏映秀回以浅浅一笑,继续道:“刚才我在死者钱包里发现一枚钻石戒指,对比戒指磨损程度和指环粗细,应该是死者戴在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死者手指上戒指痕迹清晰深刻,戒指保养的也很好,可见平时有多珍惜这枚戒指。但现在这枚戒指却没有被女死者戴在手上,而是摘下来放进钱包里,由此可以推断女死者的婚姻状况出现了问题。使她很伤心,既不想看到这枚戒指又不想丢掉它。”
“根据中年夫妻问题概率学,以及女死者种种表现,有80的可能是因为丈夫出轨情人,被发现后想要跟她离婚所致。”
“这位是法证部新来的同事吗分析的很有道理,很正确啊”
一直等她说完,重案一组的高级督察张sir面露欣赏的走上前与苏映秀打招呼,并且跟众人说明最新情况。
“刚才沈雄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已经根据死者身份证上的信息,找到了死者的丈夫。据死者丈夫的交代,最近他的确在跟死者闹离婚,原因是二十年夫妻生活,死者的掌控欲已经变态到让他喘不过气的程度。死者丈夫为了反抗死者,就在外面找了小三,现在事情败露干脆提出离婚,死者死活不同意还闹过自杀,都没有改变她丈夫的想法。”
淑媛并不敢苟同这一说法,“如果死者真有她丈夫说的那么过分,他哪还能有时间找小三所以我合理怀疑掌控欲什么的,是那男人为了偷腥找的借口。”
当然,在没有经过调查取证,无论谁说的话都只是一面之词,只能当做个人看法,并不能作为断案依据。
高彦博作为法证部负责人笑呵呵的给张sir和苏映秀互相介绍。
“的确是新同事没错,她就是陈副处特地从国外邀请回来加入法证事务部的高级化验师苏映秀。”
“映秀,这位是重案一组的负责人,外号凶手克星的张明辉,张sir。”
“张sir您好”苏映秀礼貌的握手。
张sir点点头,爽朗地拍着高彦博厚实的肩膀,语气不乏羡慕,“不错啊高sir,有这么一位年轻又漂亮的同事加入,相信你们法证部一定是如虎添翼啊”
“我们法证部的人才还不是要帮你们重案组破案,大家合作愉快都沾光。”高彦博为人幽默风趣,三言两语说的大家都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