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爱打哑谜。春早不懂什么啊。
原也下来。
他又传来一条语音,少年微喘的声线裹风而来“我要到你家楼下了。”
春早顷刻起立。
随即咧唇而笑。
她马不停蹄地趿上拖鞋,奔跑去玄关,家居服都来不及换。
正往桌上端菜的春初珍瞄到,疾疾喊住她“干嘛,马上要吃晚饭了,你又往外跑什么”
春早底气充裕地挺直腰背“原也在楼下。”
春初珍顿住“他跑来干嘛拿个状元不回家的啊”
“你管人家”女儿大声甩下这句话,拽走挂门后的钥匙,屁颠颠开门下楼。
全程围观的春畅泄出一声讥笑。
春初珍回头看大女儿,难以置信“她嘚瑟什么哦不得了了这个成绩出来了,就要无法无天了是吧。”
春畅嘁声,往桌边排放玻璃杯“人家有省状元男朋友撑腰呢,挑不出差错,你还能管得到反正我是管不到。”
话音刚落,门又被打开,母与姐二人直勾勾目送春早直奔阳台,又风驰电掣地消失在眼前。
冲出楼道,干净挺拔的少年已立在那里,头顶是浓绿的树涌和层叠浸染的黄昏。
明明穿着款式最为简单的白t,甚至因灌透暑气的风,他的黑发还有几分潦草。
但春早还是第一时间门想到两句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因为他无需雕琢,且独一无二的生机与自信。
原也笑眼愈浓,小幅度摊开手臂,意味不言而喻。
春早立刻跳下楼道台阶,飞扑到他怀里。
两人紧密相拥。
“你好棒噢”她埋在他胸口,激动到口舌打结,完全意义上的词穷。
好烦,明明下楼时脑子里还闪放着千万句颂歌,可见到他后,就只会说这四个字了。
原也下巴贴在她鬓边,心满意足“你也是。比我还棒。你第一,我第二。”
即使将要迎来万众瞩目,至上荣耀。
但这一刻,第一秒,他只想给她一个人看到。
一腔蜜饴的春早翘高唇角,抬手戳戳他心口的位置“你的衣锦还乡就是这样还的啊”
“昂。”他淡淡应一声。
原也拉开二人间门距,伸手“我的礼物呢。”
春早这才眼皮翕动“哪有人才当上状元就上门讨要礼物的啊。”
原也心安理得“有啊,我。”
春早抽抽鼻子,收回搭在原也后腰的一只手。
女生秀窄的指尖交互蹭了蹭,变魔术般,拈出一朵饱满秾艳的长尾红山茶是她的清闲老爹平日精心伺候在家中露天阳台的盆栽之一。近日恰逢花期,正派上用场。
但因刚才的拥抱过于沉浸,她不经心间门将花朵攥得太紧,此刻少量花瓣散了些,也有花汁蕊粉黏糊在手心。
春早将花举高“还记得我说过的,在古代中状元是要簪花游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