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醒醒。”
叶韶被宿棠月喊醒的时候,眼睛是张开了,但人迷迷瞪瞪还没刚刚吊诡的梦境里清醒。
梦里,曲泠又穿起西装打起领带,一副王牌销售的样子非常热情给她推荐保温杯。
其中,他们还就人类到底需不需要一个及其以上的保温杯展开了严肃而不失活泼的讨论。
然后曲泠就让她试用了一下。
尽管这个保温杯相当正经,但是因为低俗的人看什么都低俗,同时叶韶又是一个相当低俗的人。
她认为这个保温杯的隐喻不这么正经。
“小九,做噩梦了吗”宿棠月有几分担心地看着叶韶,“你一直在说梦话。”
叶韶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从被子里坐起来,“是吗说了什么”
总不能是她对保温杯发表的重要讲话吧。
宿棠月歪头回忆了一下,“你一直在喊不要。”
叶韶差点一个激灵又倒了回去。
宿棠月看叶韶一副人还在但是灵魂已经飘远的样子,以为她还打算赖床,连忙催促她,“你快去刷牙洗脸,阿映和曲泠还等在门口呢。”
叶韶失去灵魂地起床,然后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开始刷牙。
刷到一半她想起来,宿棠月大概是考虑到她现在蓬头垢面所以没有让二位男士进来,于是好心提醒她,“没事的棠月姐姐,你可以先出去。”
没想到宿棠月突然浑身一僵,随后脸上泛红,“没关系,我等你一起。”
叶韶
她端着杯子回过身打量宿棠月半晌,然后悟了。
“你是不是不敢出去”叶韶试探着问。
宿棠月整张小脸迅速红透,她把脸埋下去,只在乌黑发间露出两只通红的耳尖,“我没有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他还能吃了你不成”叶韶说。
宿棠月哼唧了两声,整个人像一朵可怜巴巴的小花,蔫巴了下去。
叶韶。
“这样,你就装你昨天晚上断片了。”叶韶说,“然后压力就给到了谢映同志。”
宿棠月啊了一声,有几分动摇地看向叶韶。
“你要是和我说啊这样是不是对不起阿映的话,”叶韶面无表情,“我现在就打开门让他进来。”
“不是。”宿棠月摇了摇头,“我是在想阿映会不会发现我骗他。”
叶韶
“很有思想觉悟。”叶韶给予了高度肯定,“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宿棠月还在犹豫,“真的吗”
“你觉得如果换成我,曲泠会发现吗”叶韶问。
宿棠月秒答,“应该不会。”
“那你觉得谢哥哥和曲泠,哪个在这方面脑子更好用”叶韶问。
宿棠月想了片刻,朝她露出一个明亮的笑,“你说得对”
叶韶。
“虽然我和你持同一观点,”叶韶说,“但是你这样对谢映是否太过残忍”
如果换作是她,被认为脑子还没曲泠好用的话可能会气到上吊。
宿棠月脸上的微笑很无辜。
等叶韶终于洗漱好后,门口的谢映和曲泠已经站成了两块生无可恋的望妻石。
“哟呵,还列队欢迎呢。”叶韶乐了。
曲泠看见叶韶,眼前一亮,马上黏黏糊糊靠过来,“阿音”
叶韶拿剑鞘抵着他,“鉴于我睡了一觉以后越想越气,我建议你现在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