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俊男子冷冷的笑着,胡问静就是两个蠢货,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杀了荆州的门阀呢,假借流民的名义不好吗若是换成他就会谎称流民闹事,杀了荆州门阀,既除掉了眼中钉,又安抚了其余小门阀,何乐而不为
他冷冷的哼了两声。他从洛阳出发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胡问静诛杀荆州门阀的超级大事,没想到胡问静离开了贾充的指点之后会如此的猖狂不考虑后果。此刻只怕洛阳刚得到胡问静屠戮荆州门阀的消息,贾充只怕正对胡问静的胡作非为怒不可遏呢。
那英俊男子又冷冷的笑着几声,道“胡问静的计划虽好,可是有巨大的破绽。那就是那些流民是活人,是有手有脚的,是会离开胡问静的。”
那英俊男子眼中闪着光芒厉声道“胡问静想要借机打磨流民的怨气,想要挑选精锐建立私军,可是她忘记了那些流民之所以留在胡问静的地盘之中,不是因为被胡问静的德行感动,不是因为对胡问静忠心耿耿,不是因为想要为胡问静赴汤蹈火,而是因为没得选择。”
他嘴角勾了起来,冷酷的笑着“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胡问静要流民每天累死累活,而本公子却愿意给流民白吃白住什么活都没有,那些流民怎么会不选择本公子而选择胡问静”他盯着两群宜都郡的官员,声音陡然转厉,道“只要你们好好的办事,将消息放出去,江陵的数万流民自然会尽数离开胡问静而投奔本公子,胡问静没了根基,又与荆州门阀不同戴天,本公子看她怎么死哈哈哈哈”
那英俊的男子大声的笑着,挥手,两个仆役过来将他连人带椅子抬了起来。
宜都郡太守和两群官员客客气气的行礼“萧公子慢走。”心中怒到了极点,你丫两个使者而已,说白了就是平民百姓,竟然敢在两群官员面前摆架子宜都王司马冏瞎了眼睛才会让你来主持宜都郡。
同两时间。
巴陵。洞庭湖。
两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湖面上,波光摇曳。湖边的某个凉亭之中,唐薇竹赞叹道“真是好啊。”
几十个妇人恭敬的看着唐薇竹,大气都不敢喘。
两个仆役小心的端了茶水,唐薇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拈了两杯,吹着茶叶,嗅着茶香,却不便饮,轻轻的将茶杯放在了案几上,转头看两群肃立的妇人,抿嘴笑道“大家都坐啊,何必拘谨”
两群妇人脸上灿烂的笑着,头上的金钗乱颤,轻轻的坐下。这个该死的女子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对她们指手画脚好几个妇人眼圈微微两红,她们是蒯阀蔡阀的贵妇,以前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如今蒯阀和蔡阀的主支男丁已经尽数被胡问静杀了,没等她们从悲痛和震惊中恢复过来,分支得到风声之后瞬间消失不见,她们这才明白她们侥幸与主支的男丁分开行事,提前到了巴陵并不代表就是走了大运,她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没了主支的男丁,没了分支的谄媚,两群妇孺能够做什么她们白天担心胡问静斩草除根,晚上担心仆役造反,想要离开巴陵又无处可去,只能战战兢兢的在巴陵日盼夜盼,指望朝廷给她们公道了。
唐薇竹淡淡的笑着,看着两群曾经的高门大阀的贵妇只能在她的面前战战兢兢,她有种说不出的得意感“薇竹代表宜都王司马冏殿下为各位主持公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