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男子大声地道“在下在一个月前就预料到了必有今日”
又是一个男子负手而立,道“胡问静不过如此,吾有绝世妙计,定然可以生擒胡问静与马下。”
那琅琊王氏子弟浑浑噩噩地继续走着,完全不理会一群百姓的装逼自荐,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胡问静为什么会派三万大军诈降,这忒么的太不合理了。
一个门阀子弟走近他的身边,低声道“听说有人收到了绝密情报,知道胡问静到底想干什么。”
那琅琊王氏子弟陡然一震,厉声道“谁”
那门阀子弟低声道“岑浮生。”
那琅琊王氏的子弟皱眉“岑浮生那个女家主”
岑家只是浚仪县的一个落魄门阀家族,整个岑家只有一些老弱妇孺,若不是岑家的大小姐岑浮生使尽手段在前几年攀上了颍川荀家,与荀家的几个贵女颇有交情,在洛阳开设了几个胭脂水粉的小铺子,这岑家此刻只怕已经完蛋了。
浚仪县内的门阀看不上岑家那点针头线脑的小生意,但看在岑家与荀家有些关系,对洛阳的消息很是灵通的份上,倒是对岑家热切了很多。
今日,浚仪县的门阀子弟尽数聚在了岑家,等待来自洛阳的内幕消息。
岑浮生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咳嗽了几声,又喝了几口热茶,这才缓了口气,道“诸位叔伯兄长,真是抱歉,浮生老毛病又犯了。”
一群门阀子弟急忙客套的示意无妨,谁都知道岑浮生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三成的时日在吃药,最近天气有些寒冷了,这感冒咳嗽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那琅琊王氏的子弟见岑浮生说了这么几句话又开始咳嗽气喘了,忍了又忍,终于爆发了,老子是来问消息,不是来看病人的他厉声道“岑浮生,这洛阳的绝密情报是什么”他完全没有将这种小到家中找不出一个男子,必须一个病恹恹的体弱女子出来当家主的门阀放在眼中,若不是事关大局,而这个女子看上去又不经打,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堂堂琅琊王氏的子弟问你话,竟然敢慢悠悠地拿腔拿调,这是反了吗
岑浮生看着那琅琊王氏子弟,展颜笑道“胡刺史以封官加爵为诱饵,拉拢了中央军大部分将士,但有半数中央军将士去了关中,洛阳与关中的决战眼看就要开始,胡刺史全力对付关中都来不及,哪里有力气对付勤王大军和中原的门阀”
一群门阀子弟缓缓地点头,这有内幕消息和没有内幕消息就是不一样,被岑浮生这么一说,果然洛阳和关中就要开战,忽然派遣三万中央军诈降琅琊王氏的理由更加的诡异了。
岑浮生微微皱眉,捂住了胸口,身边几个丫鬟急忙取出药丸,却被岑浮生阻止。“今日已经吃得够多了,这药多吃对身体不好。”
一个丫鬟道“小姐,那么我去点一盘檀香”岑浮生摇头“我闻了檀香更加气喘的厉害。”另一个丫鬟从内间出来,将一件衣服披在岑浮生的身上,又取了一个汤婆子放在岑浮生的怀里。
那琅琊王氏的子弟又要喝骂,却被其他门阀子弟拦住,低声劝道“岑浮生的身体禁不起惊吓。”那琅琊王氏子弟恶狠狠地瞪周围的门阀子弟,他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