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凉认真地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冲动,我们继续在这里等着,司马越总有崩溃的一天。”她顺便从怀里取出一只酱兔子,认真地问众人“你们要不要吃”
司马越与大军龟速挪动,眼看就要到清河城下了,可胡问静就是毫无动静。几个将领皱眉道“殿下,似乎被识破了。”胡问静最喜欢骑兵冲阵了,此刻却不抓住士气正旺,而敌军退走的大好机会进攻,答案只能是胡问静看穿了司马越的大军之中有埋伏。
司马越长长地叹气“本王错了,本王又小觑了胡问静了。”一直以为很重视胡问静了,没想到不知不觉总是在小觑胡问静。
他忽然又笑了“胡问静来了冀州偷袭本王和琅琊王氏,可是本王没有上当,琅琊王氏也只是死了一些士卒,胡问静算是未得寸功。”
一群将领回头看着琅琊王氏的营寨前数以千计的尸体,这也叫“未得寸功”
司马越继续说着“可是,本王却要胡问静付出代价。”他的眼中冒着熊熊的火光,胡问静果然来了冀州,那么,计划可以开始了。
一支军队疾步行走,祖逖骑在马上,眺望远处,田地都被收割干净了,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他微笑着,越是没有行人越好。
有斥候道“将军,前面已经是中牟县地界。”祖逖道“不要管中牟县,我们只管前进。”大队毫不停留的继续急行军,他们的目标是洛阳,谁有空理会中牟这种小地方
祖逖兴奋地笑着,胡问静终究是嫩了些,只想到了声东击西假装偷袭陈留而其实偷袭冀州的司马越和琅琊王氏,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偷袭行动毫无技术含量,属于军盲都能想到的垃圾计策。所以,司马越从一开始就定下了方案,若是胡问静真的偷袭陈留,那么司马越就击溃了琅琊王氏的大军,夺取了冀州;若是胡问静傻乎乎的玩一手声东击西,那么司马越就在冀州等着胡问静跳进陷阱,而司马虓留守陈留,祖逖率领一万军进攻洛阳。胡问静纵然能够跳出了冀州的陷阱也会丢失了洛阳老巢,然后再也不足为惧。
祖逖望着远处,轻轻地笑着“胡问静啊胡问静,你也有今天。”
祖逖的后方数里处,几个将领催促着粮车前进,有将领皱眉道“老崔能守住我们的粮道吗”一旦中牟县的人发现他们越境偷袭洛阳,定然会出兵救援洛阳,最简单的救援就是断了大军的粮道。
一个将领道“崔都尉有一千人在手,中牟县的农庄士兵怎么都不可能打赢他的。”以前被胡问静的手下拿着毛竹长矛驱赶出了司州,简直是奇耻大辱,这次有机会与胡问静开战,老崔肯定会下杀手,此刻说不定在哪里埋伏着等着中牟县的农庄士卒出来送死。
几个将领点头,其实夺取了中牟县会更加的安全,但是能够偷袭洛阳的时机只有这么一次,时间金贵无比,不可能浪费在夺取荥阳郡的一个个城池之上,只能对这些小地方弃之不顾,直扑洛阳。
黄都尉皱眉道“只怕要在虎牢关血战了。”虎牢关卡住了通往洛阳的要道,想破洛阳必破虎牢关,但是虎牢关哪里是容易打破的胡问静一直都屯着大军守护虎牢关。他们若是攻打虎牢关耗费的时日太久了,既容易被荥阳郡各个县城的农庄士卒围攻,也会导致胡问静及时赶回了洛阳,所以攻打虎牢关只怕要不惜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