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郝度元与上万胡人士卒看着胡问静冲进了骑兵队伍之中四处砍杀,而一群胡人骑兵只会急急忙忙的扔下弓箭,慌乱的拔刀,或者惊慌地跳上战马逃跑,还来不及瞠目结舌,数千缙人百姓和士卒疯狂地冲进了骑兵队伍之中,几乎就是几个弹指的时间,千余精锐骑兵尽数覆灭,唯有数十骑逃出了人群,丝毫不敢停留,拼命地纵马远遁。
“必胜必胜必胜”数千缙人士卒和百姓纵声欢呼,步兵对骑兵竟然赢了,简直如梦似幻。
同样,上万胡人死死地看着胡问静等数千缙人,只觉世界崩塌了。有胡人喃喃地道“疯了这个世界疯了”有胡人颤抖着望着四面八方乱跑的胡人溃兵,终于知道不是我方太无能,而是缙人太凶残。
郝度元惊呆了“这叫打得什么仗啊”一群胡人头目却很有熟悉的感觉,当日他们这是如此秋风扫落叶般的干掉缙人的军队和百姓的,如今依然是秋风扫落叶般的爽快,只是被扫掉的换成了他们而已。
有胡人头目瞬间悟了,这打仗不是你秒杀我,就是我秒杀你,根本不存在互相拼血打三天三夜啊。
远处,有数千胡人溃兵逃到了附近,正好看到胡问静带领数千缙人斩杀了千余胡人骑兵,面对如此不可思议的结果,溃兵们已经崩溃的斗志再一次崩溃,根本生不起一丝斗志,有人跪下凄厉地哭喊“长生天啊,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赢缙人”有胡人匍匐于地,根本不敢抬头,这是神明的意志,万万不肯违背。
覃文静笑了“真的是老大除了老大再也没有这么疯狂的人了。”这缙人女将不是胜在了武勇,而是胜在了心理战,一个人挑战千余胡人骑兵,那些骑兵肯定要先射杀了她,但距离如此的远,射不中简直是理所当然的,这就让那些胡人骑兵承担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然后做出了最糟糕的判断,放弃了骑兵的优势,想要用弓箭挽回失去的尊严,这才给了那缙人女将杀入胡人骑兵队伍的机会。
李朗点头,除了胡问静也没人能够拿命去赌别人的失误了,顿足怒骂“身为老大,要躲在安全的地方,胡县令就是不懂幸好小问竹不在,不然我一定骂死了她。”带着笑容,匆匆下去整顿士卒,准备与胡问静前后夹击剩下的胡人。
陈酿看着一群缙人片刻间就反杀了胡人的骑兵,只觉痛快极了“就该这样打仗”
片刻间,临晋城南又是千余缙人杀出了胡人的阵型赶到,见了胡问静等人已经与胡人本阵对峙,急忙靠拢,欢呼大叫“杀胡人杀胡人杀胡人”
郝度元脸色铁青,缙人的人数越来越多,可他却失去了最重要的棋子,只剩下了万余部落联军。他拔出长剑,怒吼着将服侍他的数个缙人女子尽数砍杀,鲜血溅了全身,这才厉声道“准备与缙人决一死战”
一群胡人头领用力点头,转身上马回去召集部落族人。一个胡人头目对着族人道“郝度元那个废物已经输了,我们部落不需要陪他送死,我们去投靠齐万年,只有齐万年才是能够带领所有胡人杀光缙人的大单于。”
一群胡人用力点头,六七万胡人围攻一万多缙人能够打成这副模样,除了废物找不到其他对郝度元的形容词了,他们部落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匈奴人废物送死。
那胡人头领带着众人立刻撤退,转头一看,其余部落同样在飞快地离开,郝度元身边只剩下了数千本部落胡人,那胡人头领忍不住冷笑,郝度元是匈奴人,他们是羌人,原本就不能算是一伙的。
郝度元见其余胡人部落尽数撤退,心中愤怒到了极点“这群王八蛋敢背叛我”失败让他失去了理智,而背叛更让他看不清一切。
“来人,追杀那些叛徒”郝度元厉声下令,那些缙人近在咫尺那些缙人算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杀了叛徒,夺回大军,然后立刻入临晋城修整。几个心腹死命地劝“头领,冷静”“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