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厉声道“若不是你心生歹意,那可怜的女子为什么要跳车,又怎么会殒命你若是没有心生歹意,为何不在女乘客跳车的时候立刻勒马你明明可以预见到危险,为什么不早早的勒马缓行本县令绝不会让你这样的渣男祸害更多可怜的姐妹”
马车夫与一群围观百姓目瞪口呆,纵然是无数围观的女子也无法支持这县令的奇葩理论,为女子张目,为女子伸冤当然是对的,可是这不是张目和伸冤啊。
另一个城池之中。
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马车夫老老实实地坐在车夫位置上,车厢内搭乘着几个女子。
一个女子一直紧张地看着那马车夫,小蒙姐姐曾经有言,所有的男性天生都是强奸犯,二十三岁才能娶妻,以及娶不起妻子的双重影响之下,男性就是行走的人形种马,看到女人就想做兽行,女人必须时时刻刻地保护自己。她警惕地握着衣袖中的匕首,忽然微微有些困意,她一转头,看到两个女同伴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心头大震,这一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拍花党马车车厢之内一定满是迷药那女子毫不犹豫地亮出匕首,猛然扑向了马车夫,猛刺他的脖子。
马车夫惨叫着格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周的人见了血,急忙大叫“来人啊,有人杀人了”
附近正好有衙役经过,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厉声道“谁敢杀人”
那拿匕首的女子见了衙役立刻大哭“有救了,我终于有救了我好怕啊”
被刺的马车夫愤怒极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万幸那拿匕首的女子力气微弱,又紧张,马车夫只是被匕首划破了皮肤,不曾伤了大动脉,小命是绝不会有事的。
衙役就在现场问清了缘故,看着那悲伤嚎哭的女子,只觉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他便要厉声大喝,抓了女子回衙门挨板子坐牢,几个闻讯赶来的衙役立马将他扯开,低声道“你想做什么”
那先到的衙役愕然,当然是秉公处理,将那女子带回衙门了,当街无故行凶,这种大罪不抓抓谁
后来的几个衙役顿足道“那凶手是个女的,那受害人是个男的”
那先到的衙役被重重的“女的”、“男的”两个如同废话一般的言语点醒,当今皇帝是女的,大官是女的,各地太守县令很多是女的,说大楚朝是女人掌权,女尊天下,绝对不为过。在这个时候谁敢轻易处理一个“女”凶手若是无数女子围着衙门大哭大闹,县令责怪怎么办若是那些女子跑去洛阳告御状,又该怎么办
想到一群女子在皇宫门口敲了登闻鼓,泪流满面地跪在陛下的面前,陛下震怒,那先到的衙役立刻就发抖了。
后来的衙役意味深长地提醒“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那先到的衙役秒懂,皇帝是女的,所有人都尊重女的,最底层谁敢不“尊重”女的只看荆州传出来的“丈夫打妻子”竟然违反一案,就知道大楚朝的法律是彻头彻尾的偏向了女子,女子做任何事情都不犯法了。
那先到的衙役暗暗叹息,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受伤的马车夫,你小子不长眼睛,竟然敢搭乘女乘客,活该倒霉。
那先到的衙役看着大哭的拿匕首的女乘客,坚决地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