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裂开的伤口已经生长愈合。
倒是校服衣领被血液弄脏,肌肤上也沾染了黏腻的感觉,她将染红的纸团一并丢入那噼啪作响的火光里。
直到那团火焰连带着附近瓷砖一起变成灰黑色,富江才重新开口,只是神色里满是晦暗“想笑就笑啊。”
云雀恭弥没吭声。
他的视线仍聚集在女生那张妖异美丽的面庞上,因为从刚才坐在门边开始,自她那双瞳里落下的泪水就没有停歇过。
雪白的面庞湿漉漉的。
不论是与分裂出的头颅争吵、还是现在对他怒目,明明没有露出属于女生流泪时与之相匹配的脆弱与倔强,却别样地令人触动。
他刚才递过去的纸巾是想让她擦眼泪的。
可是她好像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这点。
黑发男生又静默片刻,终于还是启唇道,“鹿岛富江。”
他后半句语气是难得的迟疑,“别哭了。”
富江
坐在门边的女生后知后觉面上那阵奇怪的凉意,她随意拿手背擦了下,正想以沾染的颜色嘲讽云雀恭弥眼神不好,那明明是刚才长脑袋时落下的鲜血,可视线碰到那透明水痕是,自己却愣住。
这是什么
她蹙着眉尖看自己的手背,又低头去看被打湿小片的校服裙摆。
然后整个人又定住了。
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门,富江才勉强消化了自己的泪腺好像突然想工作这件事。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哭
她居然被云雀恭弥气哭了
认知到自己的无能狂怒让女生再度陷入情绪崩盘的边缘。
白雪般的面庞上,额前黑发根根垂落,映衬她可怖的怒火,像是久未洒扫的昏暗阁楼里垂落的蛛丝。
云雀恭弥蓦地轻出了一口气,在她的面前半蹲下来,曲起右手食指,指背抵在她的下颌处,触碰到她细腻肌肤的同时
女生睫毛一抖,一滴凉泪落在他的指节上,下坠,滑落。
他垂着眼帘,看向那滴眼泪,再次开口,“别哭了。”
富江自下而上地看向他,神色怨怼道,“你很得意吧,看见我这幅模样。”
她本欲说是“丑态”,话到了嘴边,却又被那极度的骄傲给压下,不管是什么样子,她都是最美的。
这条坏狗敢说她丑就试试看。
“什么模样”听她再度开口,少年不想再面对她极度沉默后的惊悚爆发,好脾气地接道。
富江冷冷地哼了一声,对他明知故问的态度。
黑发男生又安静了会儿,再度开口,“也不丑。”
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