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播放,黎里又看下燕羽的睡颜,点开评论,
“我去,燕羽大神姐姐多发点”
“说话的是煊哥吧,欠扁打他”
“看我看我过沙洲什么时候搞演出”
“这是在哪儿帝洲吗我羽去帝洲了”
黎里正要退出,却见谢亦筝刚发布了新视频。在火锅店,燕羽穿着件高领白毛衣,正往清水锅里倒绿叶菜。他并没有看镜头。
“一个滴辣不沾,一个无辣不欢。”谢亦筝说着,手机转向旁边一个男生,后者冲镜头爽朗一笑,调料碗里一堆绿油油的香菜,“一个死活不吃香菜,一个死活离不了香菜。”
一会的功夫,评论就很多了,
“燕羽演出怎么样”
作者回复“还用说”
“看我看我过沙洲什么时候搞演出”
“你们三个,我真是随便乱磕。在一起吧你们仨。”
“但我磕羽神跟宫蘅诶。偶尔也磕他跟煊哥。我羽百搭,c万家。”
“神他妈我羽百搭,c万家。”
他们应该挺熟的。
黎里退出程序。
燕羽去帝洲后,两人没联系过。哪怕在江州,她和他也极少手机联系。qq跟微信对话框几下能划到头。他性格就这样。
黎里倒也没那么多时间想他的事。周末下了大雪,她一直在琴房练习,暖水袋加热了又凉,凉了又加热。汇演曲目她已练得滚瓜烂熟,但校考压力渐渐来袭。
如李瑜老师所说,岚城艺术学院可以勉强一冲。至于她有把握的河大跟誉大,对普通学生是条出路;对她,性价比太低。
她很努力在备考了,每天都学到很累。那些枯燥的动作,她一遍遍重复。且不说练习到了极致,身体上的疲累、精神上的乏味都是其次;可越努力仿佛越陷入无休止地机械重复,抵到一个坎上,怎么都过不去。而她除了白天用尽全力夜里沉沉昏睡,也别无他法。
周一早晨,她迷迷糊糊摁掉手机闹钟,见有两条十分钟前的消息。
yanyu「今天会往江堤走吗」
yanyu「走的话,大概什么时候经过」
她一下醒透「你回来了」
yanyu「昨天。」
yanyu「一起去学校」
ii「二十分钟。」
她飞速起床洗漱,在王建日常刺耳的吵闹声中出了门。
昨夜一过,连日的风雪也停了。天空有淡淡的蓝。晨曦是薄薄一层淡金色,一截截挥洒在旧房老屋的楼顶。
上了江堤,视野开阔,长江两岸白雪皑皑,江水如一条青色丝绦绵延向东。
黎里没走多远,燕羽正好从巷子里出来,上了江堤。他看见她,冲她浅浅弯了下眼角。
“演出怎么样”
“按你说的,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