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扫地。我在看鼓谱。”黎里说着,回头看一眼身后东方的巷子,立刻推他手臂,你看后面。
燕羽回身看东方,远处cbd的现代高楼林林立立,楼体大面积的玻璃上闪映着霞光,像海市蜃楼般漂浮在古老的矮院小巷之上。古朴与现代碰撞,恢弘而壮丽。
“帝洲真好啊。”
黎里叹望着,说,“我好喜欢这里。”
两人走走逛逛,晚饭后又在四处的老巷子里转了一圈,才坐地铁回酒店。
黎里逛累了,一进房间就换了拖鞋,坐在床上玩游戏。玩着玩着,趴睡着了。睡梦中,她依稀听见淅沥的水声,像下雨了。
梦很奇怪,她跟燕羽一起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考试。马上要开考了,但燕羽一直没来。天下着大雨,她在校门口等,担心燕羽带伞了没有。
她一急,醒了。
燕羽穿着宽松的白色长t和灰色长裤,正拿毛巾搓头发。他刚洗过澡,头发擦得半干,一簇簇乌黑而湿漉地凝着。
他不知道她醒了,仍在认真搓头发。t恤质地柔软,随着他手臂的牵动,在后背上贴出隐约的线条,少年肩膀挺拓,脊背挺拔,曲度自然,腰处很窄。
他擦到一半,察觉到什么,毛巾还顶在头上,朝她看了一眼。刚醒的黎里正一瞬不眨盯着他,眼珠子像黑葡萄。
燕羽他一下将毛巾扯了下来,半干的头发张牙舞爪的。
黎里叹气原来是你在洗澡,我说怎么梦见下雨了。你考试还迟到了。燕羽没接话,上了床,拿手机玩消消乐。
黎里出发前为精简行李,没带睡衣。她翻出酒店的浴袍进了浴室。浴室没有墙,只有面磨砂玻璃,紧挨着燕羽的床。很快,沥沥的水声再次弥漫房间。
燕羽拨动着手机屏上的彩色图案,滑到半路,手指停了。
他瞥了眼那面玻璃。磨砂玻璃上雾气腾腾,女孩朦胧的身影映在上面。身段辨不清,只有道模糊的暗影。
但他心不太宁,低头继续玩消消乐,这局却没过关。他觉得房间温度偏高,起身去看空调,却只有21度。
他找了矿泉水拧开,喝了小半瓶,目光一落,见黎里的枕头靠近窗户那边,放着女生的胸罩,白色,有蕾丝;罩杯里一小团白色内裤。
他差点呛到水,匆匆拧上瓶盖,走到窗边拨开窗帘,将厚重的窗户推开。冷夜的北风涌进来,散了他脸上的热度。
他听见水声停了,立刻钻出窗帘,回到床上。下一秒,浴室的门很轻且谨慎地拉开。
燕羽低头看手机,余光见黎里裹着一身浴袍出
来,从窗户那边走廊快速走到自己枕边,抓了一把,又快步回了卫生间。
只剩胸罩,内裤没了。
黎里再出来时,燕羽还在玩消消乐,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