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耀觉
得这件事从头到尾就像是一个笑话,他多年的好友无情翻脸他可以接受,但他绝对不会容忍他坐在自己太太身边的位置上,冷寂的面貌已经变得毫无人性,说话的口吻也失去了一个做生意人的基本素养,“也许一开始我根本就不该把那栋楼划在她的名下,至少她就不会遇到如你一流的家伙了。
沈光耀,我的的确确是个烂人,你呢
同样是底层出身,沈光耀拿着的剧本比他好上太多,黎柯文出身在三教九流混乱的街道上,在扫黑以前,这里的街头每天充斥着暴力、黄色新闻以及各路欺诈的影子。
他父母死去,婶婶扣押了他们家的房子,转手变卖,直接套现,却分毛不给年少的他,根本没有考虑过他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他连个念书的机会也没有。
这种可笑的对比之下,沈光耀比他幸运太多,可就是这样的幸运,也不得不承认他某种程度上必定怠慢了颜暮,不然像颜暮一样的女人绝对不可能轻易离开。
“黎柯文,我当初抢占那一栋楼的目的很简单,并不是想要和你站在对立面,只不过是觉得那栋楼望向大海的视角不错,她或许会喜欢的。
沈光耀用接近最后的耐心讲。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去接近她的话
黎柯文不在颜暮的视线范围内,也就不再忍受沈光耀这烂脾气,他当机立断地打断道,和你无关。
颜暮从博鳌会场出来,天色向晚。
她单独和医疗机构的ceo谈判过程算不上圆满,有些磕磕绊绊,压低成本的事情哪个创业的人都想干,但实际上供应商未必这么好说话。
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很明显有一套,竭尽全力按照他本人的思路来,现在要转型做养老服务产业的可不是您一家,之前我们给的价格都是这个
对方在便利贴上写下了一串数字,而这串数字显然比颜暮的预想当中多了个0。
颜暮笑容得体,说话的口气倒是异常冷静,她直言,这就有些超过我的预算了。
养老的这个项目也一直是颜暮规划的项目之一,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是如今的热门趋势。而“养老”这一块在海南可以算得上一
直在运营且比较赚钱的产业。
每年来过冬的老人就不在少数,尤其是来自于东北地区。
两人又相互寒暄了一阵,各自起身,颜暮道了声,慢走。
对方正欲张口说些什么,而颜暮立马扭头就走,不过她心中早有判断,这老板说到底也是看欺负一个外行人行不通,估摸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报价会少上许多。
至于具体是否选择这一家,看到时的行情来说也不迟。
她有几分疲劳了,就想着回自己的酒店休息,虽说沈珏父子的到来对她有所影响,但目前他们的影响可控,到底也没有直接干涉到她的生活。
沈光耀的自作多情差不多也该告一段落了。
至于沈珏,她想着要不找个中医再给他配上两副健脾开胃的中药,也算是成全她为数不多的母爱吧。
路过灯火璀璨的厅堂时,却听见前台的服务生手忙脚乱,一直在重复解释着同一件事,抱歉,客人。我们这里没有身份信息登记的话,实在是不允许进入的,我了解你们的工作性质,也明白你们的特殊需求,但是为了保证酒店的秩序和安全,我们没有办法特殊处理。
男人侧着脸,抽身而退,脱离了柜台,也没有继续为难年轻的前台,只是道了声,”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