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从头到尾就不沽名钓誉,也不想要让那些世俗的评价捆绑自己的手脚。
他们已经离婚了。
她想不到有其他任何的理由让自己千方百计地回头,去拯救他于水火。
除非沈光耀真的求她,那收购股票的这件事上,她或许能尽一些绵薄之力,如果沈光耀并没有开这个口,那她唯有熟视无睹。
眼见高楼起,又见高楼塌。
说完全没有感觉也不真切,因为光木就像是一个支撑了她很久的地方,或许比沈光耀本人好耀靠谱些。要以这样的方式被瓦解,或是换了其他代理人,未来的前途可不好说。
颜暮感慨了片刻,又和现场的工作人员寒暄了起来。
她在场外的整整两个小时,沈光耀并没有找她。
沈光耀一直还停留在直播间里,听到了娄董等人的想要搞事已经是在三分之二的人召集要开股东大会以后了,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风吹草动。
在这个消息被传达以后,他理所当然地表现出愤怒。他并不承认他在工作上的懈怠。
他像是一台高效执行的机器,总是无时无刻处理着公司的大小事务,他为了奔波,为了这光木实际控制人的名头,牺牲了太多尤其是在家庭生活上。
三年前留存的照片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的疏忽,他的冷落,他的不走心。
沈光耀依然以为假使自己对颜暮多留几分心,颜暮不会舍得离开他。更不会说“不爱了”的这种话。
他为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这么多,按理说,他手中的光木应该稳如泰山,而他也是这么告诫自己的。
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波而已。
在沈光耀到达光木控股的大楼之前,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至股东当中也有他当年的同学,还
有漫不经心翘着脚准备收购一部分股权的新人林易渚。
想到这个人沈光耀就一阵犯恶,他鸠占鹊巢,住进别人医院病床上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面到光木来,看样子他近来收购的份额并不算太少,不然,也不至于见他入场还摆出颐指气使的面孔来。
娄董见到他,热情洋溢地寒暄,一改之前在会议桌上的畏手畏脚,沈光耀记得在之前突出异议的时候,他说话留有分寸,又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可他今天大有不同,沈总您总算来了,我就和大家伙都说了,这种场合,沈总您不会不在的。
作为公司行政的执行者,沈光耀当然不可能在被召集以后还故意不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
那不是疯了吗
按照公司章程来说也说不过去,再说,他还年轻,不至于要七老八十纵容着一群人在他背后议论,而不敢当面接受指指点点吧。
娄董一脸谄媚的笑,内里暗藏的那点小心思无处遁影,沈总您应该理解我的吧,我这年纪也都大了,白拿着光木的股份睡觉也不踏实了,总担心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纰漏”
想贱卖就贱卖,沈光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娄董,阔步朝前走去,对着身后的娄董并没有因为年龄差有所保留,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骂,哪里来的这么多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