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嘉这才看到刻着国公府徽志的马车也在其中。
马车缓缓停在他面前,轿帘从里面被人撩开,陆氏见果真是徐月嘉,便道“二弟可要一道回府”
温叶躲在轿内,事不关己,默默吃着小茶案上的点心。
徐月嘉瞥见陆氏身后那一抹衣裙,语气不似最初那般冷道“子檀还有公务未处理完。”
陆氏预料到了,并没强求,只道“弟妹也在轿里。”
说着她转过头,准备让位给温叶,让夫妻俩说两句话,结果却看见温叶在那偷摸吃点心。
陆氏默了一瞬道“弟妹,二弟就在外面。”
温叶很想说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大街上见什么见。
好在理智将她拉了回来,在陆氏愈发无语的眼神中,温叶往外挪了挪。
脑袋凑过去,视线往外一探。
独身而立,一身绯色官袍,从容不迫的徐月嘉落进温叶视线中。
温叶当即眼神一亮,她还是头一回见穿着官袍的徐月嘉。
绯色果然很衬他。
“真巧啊,郎君。”温叶道,“在大街上就遇到了,郎君要一起回府吗”
陆氏“”
这都什么废话。
徐月嘉视线在她嘴角处停顿半刻,后移开道“不了,我还有公务。”
温叶“哦,那我和嫂嫂就先回去了。”
最后可能是看在他穿这身绯袍更加俊美的份上,温叶勉为其难补了句“这天儿挺冷的,郎君也要注意保暖。”
徐月嘉“多谢关怀。”
温叶“不用谢。”一句话而已,不费什么功夫。
随即让车夫开道,然后利落放下帘子。
全程听了俩人对话的陆氏“”
头一回体会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滋味。
江家大公子所犯之事,温叶和陆氏回到国公府一个时辰后才知晓内情。
是徐姑母来府上说的,温叶此刻坐在正院,听着徐姑母一直在骂“江铭晦气”这几个字。
徐姑母恨道“我说怎么没在宴席上瞧见江铭,原来是又去赌了这回好了,还弄出人命来,我看她李氏如何收场”
在她孙儿满月宴这天杀人,晦气死了。
陆氏安抚了徐姑母两句,随即表态道“姑母,这事儿,国公府是不会出面的,您要清楚。”
徐姑母闻言,轻瞪了陆氏一记眼,没好气道“你把姑母当什么了,我这不是在侯府不好骂,回娘家骂骂还不成”
谁知道那个不安分的李氏会不会又在侯府安插眼线。
温叶嘴角扬了扬,徐月嘉这位姑母说话还挺有趣。
陆氏也很无奈,她知晓姑母的为人,只是怕那位昌南侯姑父到时候会扛不住亲兄长的求救,殃及姑母,让其为难。
陆氏嗓音软了几分道“您也知道子檀的性子,侄媳就是希望您回去以后能够和姑父讲清楚,这个案子,昌南侯府最好不要插手。”
徐姑母心里有数道“放心,你姑父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
若是别人办这个案子,江姑父或许还会看在兄长的面子,尽量周旋让侄儿能减一些罪,最起码能留一条命。
可这个人是徐月嘉。
徐姑母非常坚信,她家侯爷肯定会自觉躲远远的。
有徐姑母这个保证,陆氏放心了大半。
国公府不插手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江铭的确犯了案,证据确凿,没人冤枉他。
为这样的杀人犯求情,会脏了国公府的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