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嘉踏进堂内,瞥见明显无人待的西侧书房,扭头问她“夫人呢”
云枝垂眸回道“夫人在房里。”
徐月嘉听了,转身往内室方向走去。
他推开内室的门,视线从妆台前扫向床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绿脸。
徐月嘉脚步顿住。
就见温叶盘腿坐在床榻中央,两只胳膊自然垂放在膝盖腿上。
听到愈发靠近的脚步声,温叶缓缓睁眼,平声静气道“郎君今日回府早了些啊。”
徐月嘉听她这似得道参悟的语气,半晌无言。
他注视了一会儿问道“你脸上抹的是什么”
温叶答“敷脸膏,近来皮肤有些干燥,补补水。”
徐月嘉没再说什么,只道“我去洗漱。”
温叶“哦。”
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温叶突然有些纠结,等徐月嘉从侧间出来后,她已经洗去了脸上的敷脸膏,倒还继续盘腿打坐。
徐月嘉走近前道“你是准备这么坐一夜”
温叶缓缓收起腿,往床里坐了坐,一本正经道“是这样的郎君,我决定早睡早起一个月,修身养性。”
徐月嘉不置可否道“忍得住”
温叶“”
就是不确定,才纠结啊。
徐月嘉坐过去,掀开自己那床寝被,垂眸不看她,“我没意见。”
温叶看着他那张脸,今天是许久未见的冷情禁欲款,到了嘴边的话当即被她生吞了回去。
改口道“不过是从明晚开始。”
徐月嘉神色淡淡“随你。”
片刻后,温叶撩起身前徐月嘉的寝衣带子,同时遗憾地想,美色误人啊。
亏她今天还特地泡了个花瓣牛奶浴,准备睡个美容觉,这下便宜徐月嘉了。
翌日,红日初悬。
徐玉宣坐在小凳上,望着从书袋里掏出来的兔毛笔,瞪眸呆滞了许久。
怎么还有
这时许柏礼端着一盏茶,缓缓踱步坐到他对面,目光从书案上瞥过。
漫不经心问“怎么了这是”
徐玉宣瞅着和昨儿一样又不一样兔毛笔,小嘴微噘“都坏”
许柏礼眉头一挑“何事不若与先生说说”
徐玉宣用仅有的词汇量,磕磕绊绊讲述了兔毛笔事件,最终托腮蹙眉道“宣儿好可怜哦”
许柏礼似并不惊讶道“此事,你父亲的确做的不对。”
徐玉宣从头到脚都表示赞同“嗯”
“既然如此,今日我们就不学握笔了,玩认字游戏如何”
徐玉宣连连点头,还道“先生最好”
许柏礼收下了他这份夸赞,说“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听我的话,认真识字。”
徐玉宣双眸亮晶晶“好”
许柏礼将一本启蒙书册拿出来道“开始吧。”
徐玉宣一脸乖状。
许柏礼绝不会告诉眼前的学生,那一箱兔毛笔,是他给义弟的建议。
许家后辈众多,在这一点上,许柏礼自认要比徐月嘉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