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如果按照费莹所说的求生逻辑,以文翁这样的身体素质,在剩下的这些玩家里可能跑得过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也就是说,放在他面前能选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将手绢重新还给费莹手上。
对于费莹传手绢给他的这件事,文翁心里自然十分怨恨,更何况至今为止也没有看到对方半点忏悔的意思,这也给了他一个借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绝对理由。
但是,今天屠舒怀也找他聊了一下,内容仔细一想也很有道理。
因为后面需要玩家拥有票数优势方便投票,玩家之间门最好还是不要存在太多恩怨,还是应该一切以大局为重。按屠舒怀的意思,为了避免太多的玩家遭到淘汰,在手绢传递的时候,还是优先选择层数较少的玩家进行分摊更好,这样,可以最大化地确保全员安全。
可是道理谁都懂,真执行起来就未必这么简单了。
找层数较少的玩家进行分摊就算他真的配合着这样做了,万一他丢下手绢的那人像那个费莹一样出于求生,反悔将他抓住了呢
这样一来,将层数叠加到两层的那一个,就变成他了
文翁的心里纠结无比,思来想去,到底还是觉得费莹会是那个最危险的选择,虽然在对方早有准备下他最后未必能够跑赢,但至少还有一试的余地。
至于什么团队利益,这不就是那个姓费的姑娘自己说的吗,先活下去,才有未来
文翁正琢磨着,忽然间门一个身影落入了他的跟前,将他吓了一跳。
等看清楚,他才发现是消失了很久的池停。
“啊,你们从树林里面回来了”文翁愣了一下,“找我有事吗”
池停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确认一下,昨天晚上你应该也见到鬼了,可以大致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吗”
文翁想起昨天晚上不好的遭遇,脸色顿时白了几分,下意识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兔绅士因为月刃站在这个方向已经挪开了视线,这才放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没什么线索,我胆子小,发现不对劲后就全程闭着眼睛没敢再睁开过。就知道那东西确实凉飕飕的,从脖子上掠过的时候,那种冰凉的感觉差点让我怀疑是不是被划开了一道血口子后来也就在我身上趴了一会儿,我实在不敢看,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身上一轻,才确定已经走了。”
池停捕捉到了重点“他趴在你身上了”
“啊”文翁莫名从这样一句话中听到了一丝隐约的期待,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去,居然真的在池停的眼中看到了隐约的光。
他听到跟前的男人又问道“这样的话,确定是真的能摸对吧”
文翁恍惚间门想起,当时这人好像也问过费莹同样的问题,一时之间门有些迷茫为什么能够对这件事这么执着“能应该能吧”
池停在这样疑惑的注视下,露出了一抹温润无害的笑容“叔,你应该还很苦恼今天晚上的手绢传给谁吧这样,我这里倒是有一个非常不错的人选。”
文翁被问到了心坎上,脱口问道“给谁”
池停微笑依旧“我啊。”
文翁“啊”
池停“你把手绢传给我,到时候我保证不起身追你。”
文翁一时显然没能跟上这样的发展,又低低地吐出了一个字“啊”
“真的,放心传给我。”池停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大概率就是鬼的小女孩,十分亲切地安抚道,“也不需要有什么思想负担,我就是突然有点好奇,想看看鬼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一次,文翁是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活这一辈子,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