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传言,真正强大、被神明眷顾的王血虫母还可以分化出一对罕见的翅,但至今无虫族真正见过它们
那更像是一个传说。
艾薇“嗖”地一下握紧了拳头,冷淡的面孔浮现出挣扎的烦躁,原本还准备颂扬王血虫母之珍贵的虫族立马闭了嘴,小心翼翼地退到另一边继续观察屏幕中虫母殿下的尾巴了。
“王血虫母”艾薇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上一任牵连大半个虫族陷入困境的虫母也有同样的血脉,那种被操控时整颗脑子都陷入风暴的感觉只有痛苦和撕裂,因为被控制而举着武器对向同族、以同伴的血液造就杀戮的战场
当意识彻底清醒时,那时候的艾薇只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以及躺在血泊中生死未知的哥哥。
那该死的不受控制
压下心里升腾的怒火,艾薇再一次看向屏幕内的黑发虫母,她目光认真,试图找到一些对方和上任虫母的差别
062号星球的山洞里,正仰躺着欣赏自己虫尾的顾栖忽然汗毛一竖,有种被人盯着看的发毛感。他扭头将整个山洞都打量了一圈,见没有任何发现后,才悻悻收敛了视线,使唤蜂道“黄金,帮我拿一下角落里的医用喷雾剂,就是白色的那个小瓶子。”
从垃圾堆里淘来的医用喷雾剂只有顾栖半截巴掌大,也就再有天过期,今天他正巧想起了虫尾上的伤痕,倒不如先喷点儿用一用,省得过期以后浪费了东西。
蜂的虫肢很大,用来捡起这么个小物件儿简直就是难题,可偏偏顾栖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直到见蜂用前足小心翼翼地顶着喷雾剂的两头给他空运过来,才笑眯眯冲着蜂扔过去一个飞吻,“黄金好棒哦”
那一刻,顾栖感觉自己可能在蜂的脑袋上看到了“无语”两个字,不过即使真的看见了,他也会当作是没看见。
喷雾带着清凉的薄荷味儿,落在那些快要结痂的伤口上有种瘙痒感,顾栖忍着用手挠的欲望,却不想忽然被蜂给压在天鹅绒蚂蚁的腹上。
“干、干什么”
蜂晃了晃脑袋,有力的前足轻缓小心地蹭过了黑发虫母尾部的末端那里是一片由浅到深的肉粉渐变,越是靠近边缘越是有些发红,像是一抹落在了桃花瓣上的胭脂,曲线流畅,是天然雕饰的神迹。
蜂那粗壮带着细碎刚毛的虫肢几乎是紧贴着顾栖尾部生嫩的皮肉蹭过去,丰腴肉感的尾巴不习惯地轻颤,又冲着腹侧微微翘起弯曲,连带着腰腹段也因为那股颤栗而偷偷染上了红。
下一刻,顾栖就看到了黏在蜂前足上一截质地晶莹的拉丝状黏液。不,或许比起黏液,它们看起来更加稀薄
剔透的,在雨水中打了折的日光下闪烁着银色,像是一缕被挑落的银河;但实际上,在正常的光线之下,它本该是淡淡的金色。
顾栖满眼震惊,他抬了抬屁股,身下确实存在着很明显的潮意,连天鹅绒蚂蚁的腹部都被洇湿了一片。
黑发青年有些不确定道“我尿床了”
尴尬的寂静在蔓延,顾栖头一次觉得自己怎么那么丢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连接着虫母的精神力链接猛然惊颤,在各位高阶虫族的脑海中飘飘洒洒游荡过一声堪称惊恐的短促反问句
我尿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