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已经要到王宫的门禁了,西德奥莱托斯本身是不想答应少年aha的请求,但当他对上对方那双发红到几近执拗的眼瞳时,西德改变主意了。来的路上稍微冷静的亚撒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难不成又是因为那个目的,但这一次西德说不是。
“这一次的帮忙无关目的,”坐在国王秘书专用悬浮车上的西德侧头看向那道蔷薇红的宫墙,他低声道“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而已”
他的手轻轻摸着兜里的怀表,“既然那么在意,就好好把他留下来吧。”
“当然。”亚撒颔首,他一定会好好留下哥哥的
这辈子,谁都不能把哥哥从他的身边抢走。
“亚撒”顾栖的声音唤回了少年的失神,他嗡鸣的耳道捕捉声音时略微费劲,“都伤成这副样子了还有功夫发呆你傻呀怎么就不知道先处理伤口呢”
绷着一口气、从下了悬浮车就开始凭借那几乎要消散的精神力感应,在街头街尾跑着寻找顾栖的亚撒一把抱住了对方,他喃喃道“哥哥,下次别突然消失了好吗我真的好怕啊”
少年口鼻中喷出的热气几乎要烫到顾栖的脖颈,那一瞬间原本看到对方不疼惜自己身体的怒气立马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和无奈,“我不是给你留字条了吗就放在桌子上呀,我打算等转一转、走一走就回去了,不是要抛下你。”
“哥哥”
埋在黑发青年怀里的亚撒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能嗅闻到那股属于哥哥的味道,并不过分浓郁,散发着果质的清香,那是蔷薇花的味道,是意外地能够被他捕捉的气息。
亚撒像是赖在主人怀里的小奶狗,挤挤蹭蹭,“我太着急了,没有注意看到桌子。”
“你呀”顾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想要凶对方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又心疼地厉害,最后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个宠溺的拥抱。
于是被隔绝到另一个世界、独自坐在长椅长的索兰就看到前不久还和自己相谈甚欢、盘靓条顺的黑发青年拥着怀里几乎要比他都高的aha少年安慰着,那一幕又温暖又刺眼,叫索兰那一瞬间甚至舍不得移开眼睛他也想得到一个人那样纯的关心。
正在索兰出神的时候,忽然被道冰冷的目光给刺了回来在顾栖面前作态是乖巧弟弟的少年正冷漠地盯着他,那双赤金色的眼瞳里满满的都是排斥与护食,明明年纪不大,却平白叫索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藏在袖子底下的小指都在发麻。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被那眼神晃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气势明明还是孩子啊,就像是凶狠的猛兽,在静默无声中宣扬着自己猎物的所有权。
“该走了。”
忽然又一道声音响起,亚撒有些虚弱地靠在顾栖的怀里,虽然是倚着对方,但又怕哥哥累着,还偷偷撑着大部分的劲儿。他扭头,西德奥莱托斯从亚撒刚刚跑来的方向慢悠悠地走过来,面色寡淡,但只有西德本人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为什么而惊讶在外面冷漠难训的狼崽子竟然也有伪装猫咪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