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蜂的形态重新陪伴在顾栖的身侧,隐忍着一切不可言说的隐秘欲望,只每一次借助拥抱来缓解自己被放在火焰上炙烤的心脏。
那时候,恺因的每一寸血管都充斥着浓郁又偏执的爱,是低阶虫族爱恋、臣服虫母的本能让他能够在癫狂下得到一丝喘息在很多个顾栖无知无觉的时间点里,那只跟随在他身侧、最沉稳无害的“忠臣”实则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那你偷偷占了我好多便宜一点都不划算的。”顾栖窝在蜂的怀里,他掰着手指细数黄金曾经作下的“恶”,“你还借机让我给你洗澡,你现在这么大个块头,就不怕累到我吗”
所以下次换我给哥哥服务。
“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顾栖拍了拍蜂圆鼓鼓的肚子,偏头把下巴搭在了金棕色的绒毛上,“所以,你什么时候抱我回去呢我的衣服还在湖边呢可别教坏绒绒了。”
蜂的中足悬空抬了抬,带着细碎短毛的肢节剐蹭着青年的后腰,他拍了拍怀中爱人的脊背,悄悄感受着伴侣的体温。
它什么都懂的。
顾栖抬手使劲儿揪了揪蜂的绒毛,“不许耍流氓,抱够了就回去还有一大推东西没有整理了,而且”顾栖顿了顿,声音中染上几分无奈,“陆斯恩也来了。”
蜂不满地动了动脑袋上的触角,虫肢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那只灰虫子
“人家分明是银灰色。”
对我来说,差不多。
蜂抽动着它本来用于吸食蜜液的口器,微微向内凹陷的口部耸动着,看起来就像是在抱怨陆斯恩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来。
顾栖伸手揉了揉蜂的大脑袋,手指蹭过那对微凉且潮湿的触角,“所以昨天晚上我碰到的是它们吧”
因为很长时间不曾和黄金接触,顾栖面对这只毛乎乎的大家伙有些爱不释手,他片刻都不曾犹豫,就把这对触角放在手指间搓了搓这是顾栖头一次对蜂做出这样的举动。
唰。
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颤栗,蜂那金棕色的围脖猛然一颤,连带着撑起顾栖的虫腹都一起抖了抖。
顾栖有些坏心眼道“这里对你来说很脆弱不是吗”
蜂动了动触角,试图把自己的一部分虫族特征从黑发青年的手指间抢救下来。
但显然,他失败了。
贪恋于伴侣的温度,蜂甚至都不愿用自己的虫肢把黑发青年掀开,便只能僵硬着触角忍耐来自伴侣指尖的逗弄。
他难耐又欢喜,便只能接受着一切。
苍白的手指捏着触角的根部,这里因为与蜂的脑袋相靠近,相较于上部分的颜色显得更深,从金棕色的短绒毛开始由褐色渐变,直到颜色愈浅、温度愈凉。它们的质感有些难以用语言形容,略微潮湿,摸起来很柔软,给人一种脆弱感。
顾栖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他忽略了某些来自于蜂不可控制的生理性的炸毛警告,反而骑在柔软、满是绒毛的虫腹上,伸手摸了个够。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