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这么做呢可是太得罪人了。”
“酷吏”天然便是君王的武器,遭受的嫉恨也最多。
“我又不怕他们,不过万一连累阿姊就糟了。哎,不对,这也没什么好想的,你还不如想想你自己,我看陛下说不定哪一天就把你给诏去做官了。”
“远着呢,何况陛下不缺人才。”尚谨摇了摇头。
这时尚伯莹走过来,见他俩聊的火热,便问道“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母亲,正说起最近陛下诏贤良。”尚谨奉上茶水,轻声回答。
“这是好事啊。”
义纵摇头反驳“好什么啊我看就是嘴上说说。”
“说了些什么”
义纵略一解释,尚伯莹的脸色就越来越差。
“夫人”义纵看她生气,都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果然不是好事。”尚伯莹黑着脸把身上的碎银给按在案上。
她怎么听见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几个字就恼火得很
义纵心虚地笑了笑,早知道不多嘴了,惹得尚伯莹不痛快。
他试图转移话题“哈哈哈夫人,我阿姊去哪家了这时候还没回来”
尚伯莹给出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淮南王之女。”
“刘陵”义纵搞不懂怎么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和刘陵有关系。
尚谨知道大约与他有关,叹了口气“哎”
“他怎么了”义纵不解地问,随即想到了方才尚谨和他说让张次公离诸侯王远点,他递给尚谨一个询问的眼神,“该不会”
尚谨点了点头,义纵不知想象了些什么场景,吓得原地跳起来就要往外跑。
“我去寻我阿姊”
“哎我还没说话呢”
义纵刚推开门,迎面撞上了义妁。
义妁环视四周一圈,疑惑地问“怎么这么着急”
“阿姊,你回来了”义纵这才松了口气。
义妁安抚了义纵,转向尚谨问“谨,那位翁主冲着你来的”
“你瞧出来了”
“嗯,她话太多,很可疑。”
“她最开始是问起我家里人,我便说有个弟弟,她提起自己和张次公熟识,哼说什么张次公提到过有个叫义纵的朋友,没想到这么巧。”义妁瞪了弟弟一眼。
义纵委屈地摸了摸鼻头,不敢说话。
要是义妁对张次公没有意见的话,可能就和刘陵聊起来了。偏偏义纵和张次公关系再好,义妁也不喜欢张次公。
从刘陵说和张次公熟识起,她心里就对刘陵有了些偏见,后面刘陵再说什么,她都提防着。
“她把话头扯到我父亲身上,又哭诉自己对父亲的思念之情,我就问她怎么不回去看看,要是缺钱我可以借给她,她就找了个理由搪塞。”
若是个普通女子如此哭诉,义妁是真的愿意借钱,但是这话就是单纯地堵刘陵,偏偏义妁十分真诚,弄得刘陵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下在场几人都被逗乐了,义妁拿起碗喝了口水,才又说“只是不知是否会得罪她。”
“她要在长安结交权贵,声名与钱财缺一不可。要是一句话就记恨上了,那死在我们前面的大臣多的是。”尚谨摇摇头,“再怎么说,有张次公在,她也不会对你们如何。”
“她跟我打听了你,我说你最爱医书,其余的一概不管。”即便只问了一句,义妁敏锐地察觉出刘陵不怀好意。
“随她怎么想了,这事我会和陛下说,不必管她。”
尚谨相信刘彻的实力,刘安与刘陵不会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