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学,难听死了。”思及上一个这么学的虎鲸群,海珠立马告诫,她抹掉脸上的水,拎着鸟放太阳下晒着。
鸟晒羽毛,人晾头发,晒干了再吃吃喝喝,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夜半时鹦鹉被哼唧声吵醒,它从软榻上飞到床边,挤进纱帐沿着床边走到海珠脑后,它探头盯着她,疑惑地喊一声“海珠”
海珠应声而醒,醒来先察觉到腹部的疼痛,她掀被下床点灯,鹦鹉跟前跟后,见她捂着肚子去了净房,它蹲在桌上看着。
时隔三个多月的月事来了,海珠换条裆裤,掌灯去床上看,她开门喊守夜的丫鬟,丫鬟进来换床单,事后又去小厨房烧热水。
“你先睡。”泡脚的时候海珠跟鹦鹉说。
鹦鹉“噢”了一声,但没动,它飞到海珠旁边站在松软的褥子上,“鸟陪你。”
“真乖。”海珠伸手挠挠它的腮,它立马舒坦地发出啾啾鸟鸣。
一盆姜水泡出一身汗,海珠擦了脚掀被躺进被窝里,水囊捂在肚子上,她朝外喊一声,丫鬟进来端水倒水。
“多谢多谢。”鹦鹉出声。
“不谢不谢,你快回软榻上,我要吹蜡烛了。”丫鬟笑了。
鹦鹉不听,它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海珠头边,借着枕头的落差小心翼翼地蹲下去,见海珠扭头瞅过来,讨好地啾了一声。
“吹灯吧。”海珠说,“看在你白天洗澡的份上,只此一晚啊。”
她心想这鸟把自己当人了样样学人,跟人同吃,跟人同睡。
鹦鹉没应声,它趴在松软的褥子里,鸟头搭在枕头上,舒坦极了。
因为月事来了,身子不舒坦,海珠就多住了几日,打算等月事尽了再回去。临走的前一天,她正准备去看姚青曼,还没走出巷子先遇到了老将军一行人。
鹦鹉站在海珠肩膀上跟她一起盯着越走越近的马队,骏马嘶鸣,它忽的大喊“来者何人”
海珠
韩提督
防止它再大放厥词,海珠介绍道“这是韩霁他爹,老将军。”紧跟着打招呼“伯父,你这是刚回来还是从府城过来的”
“伯父好。”鹦鹉瞬间乖巧。
韩提督“不敢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明天要回了,去沈参将家看看他夫人。伯父你先回吧,韩霁在家。”转瞬看见穆大夫,海珠招手说“穆叔,你陪我走一趟吧,沈夫人前些天产下双生女,身子伤得厉害。”
“去吧。”韩提督示意,他冲海珠点了下头,又瞥了眼伸着脖子盯着马的鸟,说“晚上回来吃饭。”
“好嘞。”鹦鹉抢答。
跟随的侍卫忍不住看过去,在鸟转过头时迅速挪开眼,生怕它再开口。
两方人错开,穆大夫背着药箱跟着海珠走,他瞧了眼精神抖擞的鸟,说“这只鹦鹉个头挺大。”
“是不小,去大理的时候偶然遇到的。”海珠勾了下鸟喙,教它问好,“这是穆大夫,给人给鸟看病的。”
“穆大夫好。”鹦鹉歪头。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