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岚把她往身后拉了拉,免得她把整张脸都贴到那幅画上。
“今早洒扫的下人发现的,昨夜闭府前墙上还什么都没有呢。”张家门房今日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向人诉说这件事了。
“除了这个,还有一张纸,用一根这么长的针钉在喏,就钉在这朵花的中间。”
门房来到墙前面,用手比划给他们看。
“纸上有字”云庭问他。
“有啊“门房说“写了七日之后,杀张敦儒。”说完,门房又左右看了看,小声告诉他们“张敦儒是我家老爷的名讳。”
门房对云庭他们说完后,见周围有不少行人在画了花和桥的墙前逗留观望,赶忙上前驱赶。
云庭问高岄
“看出什么了”
高岄拧眉沉思片刻后,认真回道“画工有点糙,活儿不精细。”
云庭
“确实是奈何桥的标志,他们什么意思杀人前还要预告是嫌杀张大人太没有难度了,所以给他留时间布防吗”师岚说出心中疑惑。
“太嚣张了”奚水生啧啧两声。
“可不是嚣张嘛。”
张家门房把看热闹的人驱离后,义愤填膺的说。
云庭又问“张大人如今何在”
门房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回道“我家老爷一大早就进宫了,这事儿可得多调些兵来才行。”
原来张大人已经入宫求救了,只不知是什么结果。
勤政殿内。
高俭没精打采的靠坐在龙椅上喝茶,下面大大小小的官儿已经吵开了花。
“先是镇国公,再是张大人,这帮亡命之徒简直无法无天”吏部的大人愤然说。
“是啊,真是无法无天。可为何偏偏是镇国公和张大人呢”工部尚书瞥了一眼吏部尚书,阴阳怪气的问。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那些刺客挑的人未免也太奇怪了,文武百官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就偏偏挑中了镇国公和张大人呢这背后只怕是有人蓄意而为吧。”
工部尚书几句话让在场众臣都陷入沉思。
是啊,这么多官员,为什么偏偏挑中了镇国公和户部尚书呢
这两人曾经可都是魏王的人,镇国公死后,东西两大营立刻被拆分开,东大营如今的统帅已经换人,换了个从安国公手下提拔上去的将领。
如今又来搞户部怕不是有人又看中户部了。
安国公原本一直沉默,直到周围质疑的目光越来越多,他才愤然一吼
“诸位大人不会是怀疑我吧”
“大家还什么都没说,安国公何必这般着急往自己头上扣帽子呢岂非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开口的是今次事情的苦主,户部尚书张敦儒。
他已年过花甲,山羊胡子都已花白,历经两朝的重臣,说话自然很有分量。
都是混迹官场的,哪里会听不出张大人话里对安国公的嘲讽,更加坚定了心中猜测,只怕镇国公的死和张大人的死亡威胁,十有八、九跟安国公一党脱不开干系了。
安国公被气得鼻孔冒烟,这帮人空口白牙就想冤枉他,简直做梦
“哼,欲加之罪尔陛下,臣请陛下为臣说句公道话。”安国公猛地转身向龙椅上的高俭掀袍跪地行礼。
吵吵闹闹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高俭才收回发呆的心神,见安国公跪在地上,不禁问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高俭的愣神对安国公来说无疑像是补刀,安国公被气得无以复加,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再复述一遍。
他不说,旁人却还要说,只见苦主户部尚书张大人也掀袍跪地,言辞烈烈的向高俭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