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没事吧娘可担心死孩儿了,孩儿恨不得是自己身陷火海,也不愿让您一把年纪还受此苦楚。”云伯钊扑到云老夫人身前嚎啕大哭,不一会儿就双目通红,真可谓情真意切。
但只是一旁看客们感动,云老夫人却不见动容,她看着声嘶力竭哭泣的云伯钊,冷笑质问
“你担心我怕是巴望着我死吧”
云伯钊心虚的闪了闪目光,但很快便恢复,他自问放火之事做得很隐蔽,至少绝不会有人察觉是他动的手。
这些天他一直心下难安,又听宫中眼线说起皇宫那晚发生之事,云庭那小子居然当众说穿自己身份,云伯钊知道那小子素来受老夫人喜爱,他自爆身份定是准备离开,而他离府之前,一定会把自己的秘密悉数告知老夫人知晓。
就算没有真凭实据,但若是让老夫人怀疑他的身世,那云伯钊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正好今早有人来报,说看见云三老爷带着个老女人进了春晖堂,好半天都没出来,云伯钊一直知道云三老爷在调查他,但这么多年都没查出个所以然他也就没放心上。
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云三老爷带个人去见老夫人,云伯钊很难不怀疑跟他有关,于是在得知云三老爷急着出门后,他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先用意外干掉老夫人,等云三回府直接收尸,只要老夫人死了,就算云三指认他,云伯钊也不怕。
他命人放火是趁着老夫人还在密室的时候,密室机关是他亲手割断的,再泼上厚厚的桐油,点火烧房,神不知鬼不觉。
“母亲说的话真真叫儿子伤心,儿子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愿母亲出事。”云伯钊确定自己没露破绽,有恃无恐。
云老夫人却是心寒至极,就在刚刚没多久,她正打算出密室,就听见眼前这个自称是她好儿子的畜生在与人商议放火之事,连带密室机关都被他从外面破坏。
她自问从小对这孩子很好,照顾他生活起居,为他延请名师,教他习武骑射,不成想养的竟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想杀她灭口。
“哼。便是他放火想烧死我,还不速速将他拿下”云老夫人不愿再与他多言,怒极的她也顾不得藏着掖着,现在她只想赶快把这畜生抓住正法。
谁料云伯钊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忽的起身后退几步,指着云老夫人道
“来人,快去请太医,老夫人被火烧疯魔了,竟然开始说疯话”
侯府护院下人们同时受了两道侯府主人的命令,一时竟不知听谁的好,云老夫人见状,从内袋中取出一只香囊,囊中有一个特制竹笛,看着有些年
头。
云老夫人吹响竹笛,笛声传遍侯府内外,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好几个穿着侯府普通家丁服饰的练家子跳出来。
当年老侯爷为保老夫人安危,在侯府各处安插了人手,算是暗桩,平日里便是侯府的普通家丁,但若听到笛声,他们便是老夫人手中最锋利的剑。
“给我把他拿下”老夫人怒声下令,那些家丁唯命是从,迅速向云伯钊逼近。
云伯钊见状不妙,也赶忙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人手都调动出来保护自己,边往后退还边对云老夫人喊道
“娘,您真疯了吗太医呢,赶紧去请太医我娘疯了,她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