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给自己备下的后路不止一条,若是成功,他便留下继续当他的长信侯;若是失败,他便离京前往江南,他在那里也给自己准备了一座足够隐秘豪华的宅院和足够他下半辈子挥霍的花销。
如是想着,云伯钊果断从晦暗处向外溜走,他大步越过廊下,还不时向后看两眼,确定没有人追来,只要冒雨穿过眼前这片花圃,就能直达后门,后门处有他早就安排好的马车。
云伯钊就佩服自己的深谋远虑,只要这回逃出京城,就算不当长信侯了,他也能逍遥快活一辈子。
冰凉的雨打在脸上身上,云伯钊的脚步却是轻快,就在离垂花门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云伯钊只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紧接着全身便被电流裹住,他整个人带着电光从垂花门上方飞了出去,正面砸在了地上。
云伯钊痛苦的在地上痉挛,时不时还冒出些蓝色电光,他感觉自己每一寸皮肤,每一处内脏似乎都在被瞬间烧焦了,他想呼救,可喉咙里直冒火,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他只得用尽全力将一只手抬起,想唤人过来帮帮他,谁知他的手刚刚抬起,从天际又降下一道雷,准确无误的打在云伯钊的身上,将他再次从原地弹到百尺开外。
而这一回,云伯钊瞪大的焦黑双眼再也没闭回去,全身上下焦黑成碳,竟被天降两道雷生生给劈死了。
当宋天阙打退所有刺客后,才有人进得祠堂将云伯钊被雷劈死的消息传给云老夫人知晓。
孙氏暗骂了声活该之后,瘫坐在地久久不起;云老夫人也没想到那畜生会是这么个死法,当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让下人将他的尸身裹进竹席,趁着大雨匆匆埋去乱葬岗,无碑无名,了此一生。
然后将长信侯的云伯钊在自家府中被雷劈死的死讯上奏朝廷,抬了钉死的空棺木放在堂上供人吊唁。
当然,这都是后话,当云伯钊被雷劈死之后,祠堂里的刺客危机也尽数解除,宋天阙对云老夫人提出告辞,被云老夫人再次唤住,将宋天阙带去了祠堂牌位楼后面的祭奠室中。
宋天阙不明所以的跟在云老夫人身后,看着她在一副等身人像画前站定,她拿起六根清香一同点燃,分给宋天阙三根,让他陪自己一同给眼前的人像上香。
尽管不知云老夫人此举何意,但宋天阙还是照做了。
六根燃香送进香炉后,云老夫人便站在那人像画前一动不
动,宋天阙不忍打扰她的哀思,又不知自己需要干些什么,便将四周环顾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人像画上。
起初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就被那人像给吸引了目光。
那画上之人是个穿着铠甲的中年将军,十分威武,手持银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扑面而来,宋天阙知道这应该就是老长信侯,他肯定是没见过的,但那画中那栩栩如生的容貌却让宋天阙愣住了。
而此时,云老夫人也转过身来,看着宋天阙说
“这是先夫,是不是觉得他长得跟你很像”
宋天阙不知怎么回答,只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夫人,心中如万马奔腾般涌起各种猜测。
“我与你说一个故事吧”云老夫人的声音在这祭奠室中悠悠回荡。
五日之后,宋雁行和高岄终于从开封府出来,高岄拉着宋雁行直奔潘楼。
解天煞禄对高岄而言算不得累,就是五脏庙空得难受,一碗热气腾腾的鱼鲜丸子汤下肚,高岄才觉得重新找回了人生的意义。
“舒坦”
高岄放下碗感慨,又接着吃其他菜,宋雁行忍不住替她把了把脉,解了这么多天煞禄,高岄的心脉确实稳固了许多,看来星辰图上下合并修炼确实能解她心脉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