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片刻道“殿下,其实我并不介意被旁人得知你我的交情。我很愿意与殿下交朋友,并不怕被旁人说嘴。”
赵怀渊听得一愣。
他回京后在赵王府待的七天简直跟坐牢没区别,他母亲斥责他任性妄为,不顾母亲擅自离开,她说她很担心他,怕他出事,骂他不体谅她为母之心。
他没有反驳,生受了所有指责,他确实只顾自己开心,他只想离开赵王府那座牢笼。
只有想到沈晞这个曾夸奖过他的朋友,他的内心才能得到些许慰藉,因此一找到机会便来了沈府。
没想到沈晞给他的岂止是些许慰藉,她的话简直让他心花怒放。
但有沈晞这话便够了,赵怀渊笑着摆手道“那不成的,跟我扯上关系,你要如何找到好郎君你我是知道我们只是朋友,旁人却很是龌龊,还当我们有什么首尾。”
赵怀渊突然拍手道“对了,还有一个办法让旁人不敢欺负你,也不会坏你的名声。”
沈晞望着他,觉得他想到的办法怕不是什么好主意。
赵怀渊兴致勃勃地说“只要我对外宣布,对你一见钟情,在追求你,那旁人便不敢欺负你。而你只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冷漠地拒绝我便好了要取信于旁人,你拒绝的时候再打我一巴掌。”
沈晞“”
赵怀渊说得兴起“倘若你将来遇见了想嫁的男人,同我说一声,我便移情别恋,你喜欢的男人便也不用惧怕会得罪我了。”
沈晞“倒也不用为朋友做到这地步。”
赵怀渊道“别跟我客气,我遇到个聊得来的朋友可不容易,让我什么都不做眼见着你受人欺负,我可做不到。”
沈晞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想欺负我的人,自己也讨不了好”
赵怀渊一怔,便想起了沈成胥的黑眼圈。
于是他凑近了沈晞好奇道“你竟让沈成胥一家都吃了瘪,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沈晞有所保留地说“殿下应该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我跳的丰收舞吧”
赵怀渊点头,那支丰收舞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沈晞接着道“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身体很好,不怕登高,爬树、爬墙都不是问题。看管我的下人熬不住的时候,我便偷偷地爬树出去。我父亲把树砍了之后,我便爬墙出去。”
赵怀渊想起了沈成胥那明显的黑眼圈,笑得停不下来“还是你有一套,沈成胥想关住你,做梦啊。”
沈晞望着赵怀渊轻笑“我还借了你的势,倘若你没来主持公道,我父亲早把我绑了,容不得我如此三番四次胡闹。”
赵怀渊毫不在意地说“你尽管借便是。那我的提议,你看如何”
见赵怀渊极有兴致的模样,沈晞虽然十分感动还是拒绝道“真的不必了。”
倒也不必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老实说以她的性格,将来是谁带累谁的名声还不好说。
见沈晞态度坚决,赵怀渊也只能失望地说“那好吧。”
他眨了眨眼看着沈晞,似乎欲言又止。
沈晞顺着他的意问道“怎么了”
赵怀渊叹道“如此一来,将来我们便说不上几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