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糟蹋”第一个开口的是程斯年。
作为一个纯正的古代人,程斯年就是成长在这些雕梁画栋里面的,骤然听到程静淞这样说,她顿时就有了有人要毁了自己的家的那种不爽感。
程静淞就说“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破除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这些,所以这些古建筑以及住在里面的人自然也成了要被打倒的对象,自然就是打砸,毁坏,然后再变成一堆无关的人的居所,因为不是自己的房子,自然也不会有人认真维护,长年累月下来,自然就破了。”
程斯年的眉头皱了更紧了。
可是这种时代大潮流是个人没有办法违逆的,她不爽了半天,最终也只是非常生气地彪了一句,“可恶”
程静淞又叹气,然后安慰她说“算啦,反正总要走过这一遭的。”
因为骤然提起这件事,导致一家人的心情都有些不好,所以干脆就很快回去了。
并且在看过四合院后不久,因为实在在这边呆着没什么事了,加上也应该回去了,就干脆买了回城的车票。
好消息是,因为是去省城的始发站,所以有坐票,坏消息是一南一北实在距离太远,所以要坐将近五天。
这要是中途再晚个点,都要往一周的时间跑了。
并且这时候的火车也不可能不晚点,所以当在火车上被折腾了快一周的这一家五口重新脚踏大地后,都呈现出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程静淞甚至还要依靠叶美云才能站得稳,因为在火车上呆的太久了,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依旧在随着火车的节奏摇摆。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程建功曾经在来的火车上和孙卫东打听过回城的火车时间,得知有现在的这个时间点以及晚上的八点多和早上九点多这三个时间段有车。
但是已经在火车上折腾太久的一家人全都同意今天绝对不坐车了,打死都不坐了
反正都到省城了,接下来想回去实在太容易了,还是先找地方休息一番最重要。
因此,看病的这个借口再一次被安排上了。
因为着急休息,他们甚至直接找的车站附近的招待所。
省城自然是不能和繁华的沪市和首都相比,招待所不仅十分的老旧,就连房间也小上许多,以至于习惯性就开了一个大间的这一家五口甚至差点转不开身。
而且里面也没有浴室,想要洗漱还必须要自己提着开水瓶去打水。
就挺符合现在这个时代的主题,但是却不符合这累的不行的一家人。
程建功以掌抚着脑门冷静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你们先在屋里歇息会儿,我下去再开一个房间带着大宝睡,你们三位女士住这里。”
没人有意见。
程建功很快下楼找到前台服务人员说了自己的新要求。
“还开一间房”没想到的是程建功刚说完就被这位盯着不住打量,眼神中的轻视甚至都要溢出来了。
程建功累的不行,不想和人废话,拿出钱,摆开架势重复道“再开一间”
这位冷不丁被程建功的气势所摄,瞬间忘了想要问出口的话,下意识跟着程建功的节奏给他开了间新房。
直到程建功走后很久,他才回过神。
不过已经没有人关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