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怀棠撇他
“我怎么会骗你。”
陈子轻双颊微红,他出生的时候很小很轻,才叫的“轻轻”,所以他一直以为子轻的全称就是儿子很轻,没有别的含义了。
“过年了,碰个杯吧。”宗怀棠端起杯子。
宗母也拿杯子,她看见小儿子旁边空位上的杯子飘起来,飘到他们的杯子旁边,和他们碰了一下。
一点都不阴森了。
宗母心情复杂,说到底其实还是她跟小儿子两个人,但就是感觉热闹了起来。她吃了些饺子就去了房间,把电视上的花边盖布拿掉,擦擦,抱着电视去堂屋放在柜子上面,按了开关键。
电视很久没有开过了,天线前后左右掰了半天才调出台。
宗母对着空位喊小儿媳,春节晚会开始了,台还算清晰,你看看。陈子轻被电视吸引走了注意力,83年的春晚,不是他在网络上见过的那批老艺术家,架空的年
代,自有属于他们的作品。
是好看的。
陈子轻看得目不转睛,饺子都不吃了。宗怀棠夹了一个蘸点醋,送到他嘴边。
宗母眼睁睁看着饺子凭空消失,她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到那个方位“轻轻,这压岁钱你拿着。
陈子轻有点不知所措,他求助宗怀棠,像在任务期间遇到难题一样。宗怀棠笑收着吧,买罐头吃。
陈子轻把缩在袖子里的双手伸出来,接住红包“那你帮我跟你妈说一下。”
“妈,轻轻高兴得眼睛都红了。”宗怀棠说得就跟真的一样,“嘴巴也扁起来了,往我怀里钻呢,鼻子都要蹭我衣服上了。
“那不能哭,过年不能哭。”宗母拍他胳膊,你快哄哄。
想到自己在不方便,她就出了堂屋,小儿子在她身后问“妈,我没有压岁钱”
有,给你放枕头底下。
宗母提着裙摆跨过门槛“你们看玩会吧,别看太晚。零点不要忘了点炮竹。”堂屋就剩下小两口了。
宗怀棠捏陈子轻的脸晚会是有多好看,让你看得连你男人都不管了。“我没看过。”陈子轻模糊不
清地说,小品好玩。宗怀棠依着他“那你看的都是什么”
不想知道了,你在这里了,就看这里的。”宗怀棠又说,“你也这么觉得是吧,轻轻。陈子轻舔舔嘴上的鲜味饺子没有了吗
宗怀棠把陈子轻转过来对着自己,低头凑近他,挺直微凉的鼻尖抵上他的脸颊,直勾勾地盯着他笑“你没有回答我。”
陈子轻担心宗怀棠发疯“是的,你说得对。”宗怀棠唇边的笑意加深扩大,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硬是把他看得发毛。
“新年快乐。”他说,“祝你跟你妈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快乐平安,也祝你哥能够醒过来,好起来。
宗怀棠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摸了摸他白皙软乎的下巴“你倒是想得周全。”
陈子轻受不了这种难以揣测的气氛,他把羞耻跟别扭一脱,一屁股坐到了宗怀棠的腿上,咬对方喉结上的那颗痣。
“饺子不吃了,晚会不看了”宗怀棠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风范,掐住他的脸,阻止他的动作,
食指的指腹蹭掉自己喉结上的油光,抹在他嘴上,你不吃了不看了,我还要吃还要看呢,能不能正经点。
陈子轻抓着他的肩膀坐起来点“是,我不正经,你正经,你都能让我爬柱子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