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大少爷,你别叫。”麻
子给陈子轻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下来车,推着他去旁边灌木丛。
陈子轻跌跌撞撞地走着,背后是二全裹着恶意的视线,倏然多了一道,他往后扭头,虽然他看不见,可他能感应到夏桥正坐在后座看着他,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满含轻蔑的讥诮,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到了灌木丛,麻子说“你就在这拉。”
陈子轻背过身去,露出自己被绑着的双手,麻子考虑到肉票这会儿没有反抗的体力,就也给解了。
麻子解完便拿着发烫的绳子走开,站在不远处监守。
陈子轻的手腕跟脚腕遭到了长时间的捆绑,有些发紫了,他颤巍巍地拢了拢长到腰部的银发,把被体温烘干的红色长袍带子系紧。
滴水未进,不可能拉得出来。
陈子轻坐到草上摸脚腕,跟个幽魂似的喊叫“麻子哥麻子哥”
麻子算不上伟岸的身子僵直,怪不得正道人士怕魔教的魔音,他捂住耳朵没纸,你直接用草灰擦
那声音还在喊。
麻子有些烦躁地回去,他听了男人的一番话,脸色变得难看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兄弟们。
不是让你背叛,是为自己打算。陈子轻说,“我感觉你们三个,只有你有老婆孩子,有家庭。
麻子的怒气没那么强烈了,确实是这样,老大单着,对那种肌肤之亲没兴趣,二全混得很,是全国各地按摩店的老顾客。
陈子轻趁热打铁“我有婚约在身,我的婚姻牵扯到了家族利益,我出了事,微家有了损失,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麻子蹲着跟男人平视,对上他绑着布条的脸,他们带走他的时候畅通无阻,不知道是没有哪方势力在暗中保护他,还是雇主提前给他们做了铺好了路。
以他这副惊为天人的皮相,被家族赶出来还能活到现在,倚仗肯定是有的,但也肯定不会真心对他,即便他身怀异宝,激动出汗就有香味。
所以二全才敢那么没有顾忌。
男人并非自私到只想着自己,还有为他考虑,轻轻地说“我不是让你现在就放了我,你可以拿到钱了再看看有没有机会。
麻子说“你出不了事,你只要别让二全在你身上发疯。雇主让我们把你绑在羊圈跟羊待两天,时间一到,我们就会放了你。
陈子轻错愕,两天吗那夏桥正怎么说十天,多出来的八天是故意吓他,还是私自加的车那边传来二全的骂骂咧咧,陈子轻没时间了,他直截了当地说“你老大会撕票。”麻子瞳孔微缩不可能陈子轻用沉默表达自己的确定。
麻子眉头打结,老大真的要撕票吗这活没难度,没风险,可一撕票,性质就不一样了,老大怎
么会这么糊涂。
他想到一种可能,眼神犀利“你们认识
“是的。”陈子轻说,“我跟他有仇,他不会放过我的。”麻子顿感棘手,这是他最后一次干了,他不想沾上人命
陈子轻从他呼吸节奏的变化出他的动摇,笑着说“麻子哥,你在期限前偷偷把我的绳子松开,到时候你拖住你的老大,其他我自己想办法。
麻子腾地站起来,这人怎么突然笑了,不怪二全说他欠那什么
不要抱希望。麻子搓了把脸。
谢谢,我们回去吧。陈子轻摸索着抓住树枝起身,两只手在半空划动,麻子哥麻子昏头了,直接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陈子轻“嘶”了一声,在他询问以后说“你皮糙,刺到我了。”
麻子一张脸简直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男人挺善解人意地替他化解尴尬“跟你没关系,是我个人的原因。
陈子轻说完就没管麻子了,原主多年泡浴,泡得皮肤一碰就有印子,手腕脚腕被绑了以后都能摸到触目惊心的深痕。
原主最大的武器就是这副身体,他做任务的话,美色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