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几人大笑着拿过绳子将人捆起,在矮小男子的哀嚎求饶声中跨坐上悬浮摩托,吆喝着将人拖行而走。
街道恢复安静,时繁西听到小客厅里传来走动声,开门看到时枭背靠在客厅的窗前,嘴里咬了支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到时繁西,眼底稍惊,将刚点燃的烟捻灭,“被吵醒了”
时繁西点点头。
时枭想到街上的画面,嘱咐道“这几天出门小心点。”
鱼龙混杂的人多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些人表面上忌惮阎罗,背地里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
傍晚从祁阳那听说了霍克的事情,他和相熟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没开店这几天,阎罗和四合的人在辐射污染区内起了冲突,直接导致两个本就针尖对麦芒的组织关系更加紧张。
恰在此时,楼下传来沉重地拍门声。
拍门的声音很重但不响,只是为了引起屋中人的注意。
时枭调出智脑查看门口的监控画面,当即眉头皱起,快步下了楼,“小溪,帮我拿医药箱来,在茶几下面。”
时繁西听他这么说,猜测敲门的人时枭认识,当即拎起医药箱下楼。
她下来时,时枭正扶着个满身是血且断了只右臂的寸头青年进来。
时繁西认出他是下午自己出门时过来修理武器的客人,时枭好像叫他祁阳。
她把医药箱放下,立刻带着听到动静结束休眠的嘟嘟去查看店外的情况。
祁阳来时很小心,一路上没有留下血迹,倒是有些令人意外。
将门关紧前,嘟嘟还探测了附近街道的情况,没人跟过来。
祁阳疼得满头冷汗,用衣服把断臂处的伤口裹住,可衣服起不到止血的作用,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而死。
时枭也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熟练地从医药箱中拿出止血药剂撒在他的伤口上。
祁阳疼得额前青筋鼓胀,豆大的汗滴雨后春笋般往外冒,唇瓣更是被他咬得留下深深的齿痕。
时繁西见状直皱眉,“我去叫许医生。”
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又哪里是止血药剂能救治的
她从后门出去,闻到夜风吹来的的淡淡血腥味,还夹杂少许硝烟。
时繁西仰头看去,99号街区的方向着了火,隐约能听到枪响,她没有过多探究,收回视线后,躲进建筑的阴影里快步朝许医生的住处走去。
距离不远,她的动作极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到了地方刚想敲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器皿碎裂的声音。
她动作一顿,迅速扫了眼周围的情况,发现左侧巷道口停着两辆悬浮摩托,和刚才拖走矮小男子的那群人骑着的一模一样。
恰巧此时,屋内传来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
时繁西朝右侧的巷道走去,距离地面三米高的墙上有一扇小窗,微弱的灯光透过窗帘从窗户照出,打在地上留下一条光缝。
她打量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后,三步上墙,两腿劈叉撑在两栋楼之间,不动声色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