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连作战服都没穿的,仅拿了一把匕首的
人。
侍从习以为常笑道“这就是下层赛场赔率最高的比赛了,您若有兴致的话,我立即为您安排座位。”
时繁西不算意外,她看着比赛台上瘦弱的陌生青年,说道“看看吧。”
侍从立即笑起来,他们接待的客人一旦在下层赛场进行消费,作为接待者就能得到提成,客人消费的越多,他们拿到的提成也就越高。
“请随我来。”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又从耳麦中联系其他工作人员,几乎没有让时繁西等待,直接带她到某个视野极佳的空位上。
时繁西注意到,多数相邻的空位都没有坐人,不少观众旁边都隔了个空的卡座,有的观众还左拥右抱着兔女郎,兔少爷。
她的外表在这里,无疑极为引人注目,尤其是她还年轻过了头,有种小孩误闯入大人世界的怪异感。
“哟这是哪儿来的妹妹呢,一个人啊”路过某个卡座时,打扮奢靡的青年吹了口哨子,大摇大摆挡在时繁西面前。
下层赛场的贵宾身份有分级,想要判断一个人是什么等级的贵宾,直接看跟着她的侍从手腕上绑着什么颜色的绸带。
黑色的是至尊贵宾,红色为高级贵宾,黄色为初级贵宾,白色则是普通贵宾。
时繁西第一次来下层赛场,还没有过消费记录,接待她的只是最普通的白绸侍从,这在其他贵宾看来,就是能欺负的小羔羊。
她淡淡瞥了青年一眼,准备绕开他,青年却以为她怕了,肆无忌惮笑出声来,“怎么了妹妹,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还怪冷漠的。”
他牢牢挡在时繁西面前,是料定了她拿自己没办法。
时繁西瞥一眼服务自己的侍从,他的神色紧张,想说话又好似忌惮着什么,最终抿着嘴没有开口。
她浅笑起来对上青年肆无忌惮的目光,缓缓向前靠近一步,青年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时繁西屈起膝盖,一脚踹向青年的下腹处,又抬起手握住青年要来抓她的手,狠狠一扭,将人一百八十度旋身,重重压跪在地上,并抬脚踩上了他的肩膀。
她的动作快得站在两侧的侍从完全没反应过来,等青年惨叫出声后,两人才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尤其是青年的侍从,高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待我们单少”
“单”时繁西冷笑着挑眉,“这垃圾和单炆什么关系”
她眉目冷淡,透出极强的锋芒,令人不敢直视,语气中的轻蔑更是完全唬住了出声呵斥的侍从,他的气势一时间落了下去,不敢肯定时繁西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他不敢说,服务于时繁西的侍从小声开口道“单少爷是我们老板的侄子,客人您”
他的语气也有些犹豫,吃不准时繁西敢直接叫单炆的名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能把他当成狗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