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姚不理解,那么大一首都,怎么就能遇见苟书峰。
苟书峰一申城人,怎么就能偏偏在今天,出现在首都的火车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如果不是遇见他,苏姚都快要把半年多前,刚穿来时在苏家的时光,给忘在了脑后。
到了顺城以后,她从来没主动联系过苏家人。苏母倒是给她写过信,无非是询问她关于在顺城的情况,跟丈夫的关系如何。
苏姚收到信以后只当看不见,从来没回过信。苏家一直没有收到她的回信,还以为是之前的信寄丢了,毕竟他们家孝顺的大女儿不可能不给家里回信,倒是忘记了因为嫁人她跟家里产生的齣静。
苏家在苏姚嫁人和苏婧下乡以后,两人曾经居住的小角落被空了出来,苏大嫂还曾经为此高兴过一阵子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她嫁人以后的顺心生活都建立在对两个小姑子的盘剥身上。一个工资供养家里、平时还要做饭,另一个包圆了家里的保洁工作包括洗衣服、刷碗、收拾家里。
一开始苏姚撂挑子,不愿意掏钱出来,也不咋干家务,这对家里的影响还不算太大。
只是做饭而已,苏母就可以顶上。
等到苏婧也离开家以后,才发现她对这个家的重要性。
苏母平时也要上班,平时下班以后顺便给家里做个饭,这不算忙不过来。
可如果要在做饭之后,还要加上给一家五口洗衣服、洗碗洗筷子、收拾屋子,她已经五十岁的人了,实在有些吃力。
可是大儿媳正大着肚子,怀着他们苏家这一辈第一个宝贝金孙,不能干活。家里剩下的三个男人被养的,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更不可能让他们干活。
然后苏母这头老黄牛,就只能继续燃烧自己,照亮大儿子、大儿媳、小儿子还有老头子。
人老了干活总有不细致的时候,加上苏母那身后还有一堆活计撵着,干得着急了,第二天她那顶顶贴心的大儿媳就把她洗的衣服拿出来,“妈,你看你这都没洗干净。”
她凑近仔细一看,确实是有一块油渍没看见,苏母赶紧道歉,对不住,是妈老眼昏花了。
她那贴心的大儿媳把她最近的窘境也看在眼里,生怕这婆婆叫自己洗衣服,连忙抱着肚子,暗示她肚子里是她的大金孙,“
妈,这次没洗干净不要紧,下次注意着就行,也就是我现在怀着身子没法帮你,要不我就自己洗了。
苏母感动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口一个心肝的叫着,妈哪能让你洗衣服呢,你年纪小不会干活,现在更是双身子,妈自己就更干。
被儿媳妇哄得那是心花怒放,苏母别的不说,回去就是继续干。
不过到底是身体不行了,也可能是更年期的缘故,无端端的心慌盗汗,到了晚上还睡不着觉。晚上睡不着,白天还得干活,整个人消瘦的厉害。
人闲下来的时候,倒让她想起了俩女儿在家时的悠闲时光。
苏母如今的现状,苏姚可不知道。不然那真是做梦都能笑出声,她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福报”。
林远思不是喜欢议论别人是非的人,在给她写的信上没有提到过,而且别人家里的事情,林远思一个邻居又怎么能知道。
苏姚不知道苟书峰认出来她没,她只当自己没看见也没认出来人,若无其事的将头转到另一边。不是突然地将头缩回去,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
周言安从洗漱间出来后,苏姚也进去简单地梳洗。
梳洗出来以后,她望窗外看了一眼,没有在原来的地方看见苟书峰,很明显人已经离开了。
苏姚心里舒口气,其实她并没有打算再与原主的前男友再见面。
跟前男友见面这事就够尴尬的了,更尴尬的是这人还不是自己的,是原身的。自己的前男友,擦肩而过就当陌生人。原身的前男友,那就得慎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