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玉松开温拾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指指那桌被温拾一双眼盯冒火星子的蛋糕红茶,“你先去吃点东西,我等会就回来。”
宋五爷何其火眼金睛眼观六路,温拾在他身旁流口水的模样被他余光尽收眼底。
“我可以吃吗”温拾受宠若惊,他其实想,能把刚刚塞他嘴里那个苹果还给他,就很心满意足了。
“当然能。”宋庭玉不假思索道。
“对,先坐过来吧。”宋观棋找来佣人,叫她再拿一套餐具来。
温拾感动非常,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第一口蛋糕。
他上辈子对奶制品过敏,依稀记得五六岁时喝过一口牛奶,然后上了抢救台。
也不止奶制品,很多东西他都没吃过,就连小米大米里的某种成分也会要他的命。回想上辈子的人生,似乎就是被告诉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然后因为一点点小小的细菌,小小的过敏,上手术台,被医生抢救,活下来,继续苟延残喘。
这叫他连死都像是一种解脱。
更何况他没死,还活着,还能吃蛋糕。
温拾屁股挨到真皮沙发,蛋糕和银色的小叉子被保姆递到他手里那一刻,幸福的要冒泡泡了。
是真的蛋糕,真的奶油
入口软绵绵,香甜甜,蓬松的一抿就化开,有种说不出的轻盈感,就好像一段丝绸含进了嘴里,跟软和的蛋糕体纠缠直至不分你我,一起滚进温拾的胃袋。
没吃过这种美味的温拾眼底冒出了小星星。
宋庭玉看着他小口尝了点奶油,继而脸上露出藏不住的欢喜,圆溜溜的眼眯起来像是晒太阳的猫咪,才放心收回眼,而后扫过茶桌前的其余人,冷冰冰的视线挨个给了警告,“我一会就回来。”
只是一桌子人没工夫理他,都盯着温拾的吃播。
温拾的吃相并不难看,甚至吃的很斯文,小口小口速度不慢却不狼吞虎咽。只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吃个甜品能吃的这么开心的人,就好像几辈子没吃过蛋糕一样。
“有这么好吃吗”宋观棋忍不住轻笑,她也是甜食爱好者,但见到温拾的模样,倒觉得自己爱的不够深沉了。
温拾咽下最后一口,“好吃。”超越了他心里甜滋滋排行榜当中红薯的地位。
要是嫁给五爷能天天吃蛋糕,那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温拾不争气地想。
舔舔嘴角,对面又伸来一只碟子,上门放着个圆胖的瑞士卷。
主动投喂的周斯年对这个小舅妈极感兴趣,笑嘻嘻道“这个也好吃,尝尝看。”
被宋念琴叫出去的宋庭玉没有温拾这般愉快。
姐弟俩都是不同程度的冰山,对在一起,都不开口,比的好似是谁先冷死谁。
“你怎么想的,”最终是宋念琴败下阵,“我分明和你讲了,他是带回来给你生孩子的,若是生了,你便娶个女人,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一家人那他该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