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躯体和女性是迥然不同的,温拾虽然瘦弱,但露在裙子外面的肩膀骨骼和平坦小腹连带两条瘦长的细腿,都有种韧劲。
就是这种韧劲,偏偏能将不成样子的清减布料穿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有些人就是天生自带三分媚态。
全身粉红的温拾好似落入了油画似的,他低着头,颤动的睫羽和抿紧的唇角都让人有种欺凌的欲望,好像摸他一下,就能把他吓哭。
宋知画嘿嘿一笑,“这裙子穿你身上好像真有点短了。”都能看到大腿根儿了。
接连穿了好几件裙子的温拾就像是被糟蹋过一般,脸上烫的可以熥鸡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宋知画掏钱时相当利落,不够两个小时,却给了温拾六十块。
六十块的票子攥在手里,温拾立马把穿裙子的难熬扔到了脑后,记吃不记打不过如此。
这样的兼职做了一段时间,温拾将所有令人脸红心跳的裙子穿遍并被拍下照片准备洗出来装订成册后,他成功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三百块。
加上写情书那两块,足足三百零二块
温拾不敢耽搁,当天晚上,敲了宋五爷的大门。
宋庭玉这些天是有些忙的。
原本他刚从港湾回来准备休息一段时间,但奈何他去港湾前和薛家老二薛仲棠合伙看上了一片矿区,不远不近,正巧是温拾老家的桃花镇,他回来了,公司派出去的勘测团队也回来了,据说是一整片的煤矿,数量相当可观,带来的回报也相当可观。
原先桃花镇是有个国有的小型国营煤矿企业的,但经营体制的改革导致小煤场是在是入不敷出,眼看着国家又下令所有矿场自负盈亏,原本就经营不良的小矿场立刻风雨飘摇,急需一棵大树背靠乘凉。
这时候,身为港湾人的富豪宋庭玉就可以登场了。
上头的关系靠薛仲棠打通,钱靠宋五爷来砸。
有港资注入,小矿场简直欢天喜地,只想敲锣打鼓迎这位财神来。
但宋庭玉和薛仲棠的胃口可比一般投资商大的多,他们不止盯上了小矿场可开采范围内的煤矿,附近的铁矿起了兴趣。扩大开矿范围的事非同小可,薛仲棠四处寻人开批准证,眼见就要办下来了,这紧要关头,宋庭玉不得不和他多多出去应酬。
一应酬起来,那和温拾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每每宋五爷晚归时,温拾都已经回到了卧室休息。
宋庭玉没有半夜敲别人屋门的习惯,只能将从外面酒店带回来的蛋黄酥、拿破仑交给管家。
因而温拾早上吃到的甜品点心,都是五爷从外面买回来的,连管家都欣慰,五爷终于知道惦记家里了。
虽然这话没说全,是惦记家里的馋猫。
没料到温拾主动来敲门,刚刚洗漱完的宋庭玉头发还湿着,不似白天整理利落、一丝不苟的背头,湿漉漉的额发垂下,又取了金丝边眼镜,显得他登时年轻好几岁。
那温拾刚来时穿起来宽大的浴袍,到了宋五爷身上就恰到好处的合身,v领下是弧度饱满的胸肌,隔着浴袍都能察觉那身躯的健美。
温拾这矮个子非礼勿视,不敢平视宋庭玉的胸口,赶忙抬起下巴,和宋庭玉低垂的目光相撞。
“怎么了”五爷开腔。
“我赚到了钱。”温拾憋不住喜悦,笑吟吟美滋滋,“来还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