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息和与褚月见是同母胎出来的,自然是比旁人亲密一些,也对她这个阿姊几乎是有求必应。
褚月见看似狠毒骄纵的话,却让那些求饶的太监都松了一口气,命保住了。
以前若是惹得公主不快,莫说是赶出宫了,只怕是命都得丢在这里。
看着都被封建社会残害得丢了自尊的人,他们被辱骂一通还得感恩厚待,褚月见深有感想。
褚月见装作眉眼厌烦的样子挥手“下去吧。”
那些心怀感恩的人退下去,只剩下褚月见和她跟在身边伺候的宫人。
十几个人让仄狭的院子,显得十分的拥挤。
褚月见心中暗喜,当着奉时雪的面这样轻易放过这些人,系统都没有叛定人设崩塌。
看来这个系统对于她对旁人的恶毒要求也不高,应该只是针对男主才要高一点,旁人都是点到为止就行。
那以后行事就会更加方便,下次再遇见这样的场景,说不定就可以用这样的话规避惩罚。
只见褚月见抱着松狮犬缓缓地站起来,身后的宫人立马就将随身携带的椅子,放在其身后。
褚月见抱着狗坐下,然后趾高气昂地翘着腿,居高临下带着审视,不屑地看着地上的奉时雪。
在众人的眼中褚月见表面是拽吊炸了天,实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都快在内心里疯狂呐喊得破音了。
天,崽崽好美,好惨,这个样子真的好有破碎感啊,真的好想欺负他,想揉揉他,也还想看他哭出来,美人落泪实在是太戳自己的性癖了。
可惜眼前的美人不是一个善茬子,是獠牙淬满了毒汁的蛇碰不得。
其实早在褚月见进来时,奉时雪便已经有些缓过来了,只不过头脑依旧不是很清醒。
褚息和很狡猾,不知道那个药中添加了什么,每次毒发时只有褚月见在,才能缓解其症状。
虽然不至于达到完全解了的那种状态,好在没有那么难受了。
略显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明,知觉也开始恢复好转,他先是听见低声的安抚,有人在轻柔的叫他雪雪。
那熟悉的女声带着过分的温柔,好似穿梭回到了神殿中。
如今的苟延残喘,就像是做的一场大梦般,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可现在他不是以前的奉时雪,被人强行带上枷锁和镣铐,囚在院子和狗同起居。
世人都妄想前来对他踩上一脚,欲要践踏其自尊,落魄之后方才知何为虎落平阳被犬欺。
“咳咳。”
看着就快要缓过来的奉时雪,褚月见收起自己内心那些龌龊的心思,重新拾起身为恶毒女配的倨傲。
“醒了啊,小,狗,奴。”
褚月见手轻柔地抚摸着松狮犬,半掀开眼睨视地上的奉时雪,神色似挂满了轻慢的不屑。
通体雪白的松狮犬则在她的抚摸下,舒服得嗷嗷直叫,欢快地用头蹭着她掌心。
“雪雪真乖。”褚月见将视线收回来,重新落在松狮犬身上,没有再去看奉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