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褚息和的姐姐。
褚姓不过是帝王囚住安和公主随手赏赐的,她连最卑贱的奴都不如。
那些宫人如何唤的她,如今她全部都还还回去,不是都喜欢讨好褚息和吗若是让他们知晓自己讨好的也是贱种,那场面一定好看。
可惜了,褚息和不是,她才是。褚月见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不平,不甘。
凭什么一个肚子出来的,一个生母,唯独她是贱种,褚息和却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受着万人的膜拜。
而她只能像阴沟中的鼠虫,需要藏躲起来,不然便会被人欺辱。
哦,不对,是她又想岔了,褚息和不是和她一个肚子出来的,也不是她的弟弟,所以她才会遭遇这些不平等。
思此,褚月见的眼底蔓延了雾气,掐着的手渐渐用力。
姐姐,疼。他的脸娇嫩,稍微用点力就会泛红。
火辣辣的疼在蔓延,很快使他的双眼再次蔓延上了水雾,冰凉地砸在了褚月见的手上。他的脸很疼,但却不敢乱动,因为姐姐会生气。
她喜欢看自己求饶,所以他便小声地祈求着,越是这般祈求脸上的疼痛就越是明显。他心中却不疼,甚至还满是愉悦,被雾气蒙住的双眸隐约带着笑。
姐姐沉迷在欺辱他当中,若是她习惯了便会离不开他,每当难过时永远会想起的是他。因为心中的欢愉,所以他控制不住在此时想要唤她,可开口便将她唤醒了。褚月见回神后,低眸凝望
着被自己欺负得哭不止,却还在拼命压抑情绪的人。
漂亮的木偶娃娃,脸上满是潮红,还挂着欲掉不掉的眼泪,可真的是怪得令人心软啊。褚月见观此场景,眼神忽闪一瞬,倏地露出灿烂的笑来,荡出来的浅显梨涡显她无害又无辜。“再唤我一句姐姐,小心我弄死你哦。”语气带着甜甜的意味,弯着月牙似的眼眸像极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讲完这句话,褚月见一脸怠倦地松开了手,然后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褚息和这个蠢货都已经知道她在这里,其他人肯定也会知道的。
这般想着,褚月见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她要在那些人没有反应过来时,找个地方重新藏起来,等过了这几日她便找机会出宫。
褚帝打压祭师族却又想要请他们入宫,他想给安和公主办一场祭祀礼。
褚帝是什么心思她不想去多猜,反正刚好方便了她。
宫中有一个养了很多年的祭品,她到时候跟着祭品一起就可以混出宫。
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似想到了以后出去的场景,褚月见的脚步抑制不住地变得轻快起来,不过很快就沉稳了下去。
她稚嫩的眉眼挂上了冷漠和不耐烦,因为她察觉身后跟着方才还含泪而哭的人,一直不紧不慢地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像是当年在安和公主面前一样。
这个小废物。
褚月见的脚步骤然停下,神情颇为无语地转头。
她看着因为被发现了,而显得神情慌张找不到地方躲藏,最后只能瑟瑟地垂着头不抬头的褚息和。